“好了好了,陈师弟,后面的人还要打饭呢,你打完了就赶紧走。”
“活都没干完,尽想着吃,别人哪个不是把活干完了来吃饭的,就你冲的最快。”
焦江在旁边喊道。
“哈哈哈哈。”
排队的弟子中,顿时传来一阵笑声。
都被焦江的话逗乐了。
沈林只得接过碗,往后山坡走,一会儿就消失在弟子们视线中。
“师兄,那小子抓着我手,我还以为他要动手了呢,差点吓死。”打饭弟子笑道。
焦江摇摇头:“放心好了,这家伙怂的和狗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哪里敢动手,怕是跑到没人的地方偷偷哭呢。”
“以后就别要我来专门说了,给他打的饭,能打多少就打多少。”
打饭弟子笑道:“好嘞师兄。”
另一个打饭弟子,有些不忍道:“师兄,我们这么针对一个新弟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焦江淡淡道:“哪里不好了,记住,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大师姐的意思。”
“这小子在我们武馆,只有麻烦,早点赶走才是所有人都好。”
提起郑嫣,那个不忍的打饭弟子,便也没了意见。
作为郑老的孙女,郑嫣就是武馆的半个主人。
她的意见,当然是最首要的。
后山坡。
沈林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
他一口吃了碗里的饭,来到存放纸包肉的树前,往上一跃三四米,手扣在树干上,接着再往上一跃。
这样跳了四下,他便抵达树洞,从中取出四块纸包肉。
单手扣着树干,速降到地面。
打开油纸,吃肉。
三两口,便肉吃进肚子。
四块肉,也就十来口的功夫便吃完。
将油纸捏成团,丢进水里。
沈林开始思考起来。
他虽然要在这里待上一周。
但天天都这样,实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
那焦江,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今晚问问清楚好了。
真有什么仇怨,大家摊开了讲嘛,这样磨磨唧唧的,属实烦。
又不干掉他,就恶心他。
这样想着,沈林拿着碗,回到武馆。
中间偶尔遇见弟子,看到他的时候,都带着一股莫名笑意。
有的人甚至直接问道:“陈远,你刚才是不是到后山坡去哭啊。”
沈林:“……”
他感觉,在这郑氏武馆,他好像变成了所有人,用来取乐的东西。
谁都能在他头上踩一脚。
但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争辩,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沈林不回话,只是沉默着走到练功场,又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见到沈林连回嘴都不敢,取乐的弟子更加鄙夷。
“果然和焦师兄说的一样,怂的和狗似的。”
“一想到这种人,也和我们一样是武馆弟子,我就恶心的想吐。”
“谁说不是呢。”
下午,新人弟子们都做完了杂活,开始打熬筋骨。
在老弟子们的带领下,跑圈,搬石头。
而沈林,依旧在来练功场上扫地。
和练功的弟子,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当一个群体,对某人产生恶意时,是非常可怕的。
因为就算没有恶意的人,也会被裹挟着,恶意对人。
一下午的功夫,沈林清扫起来的落叶堆,起码被练功的弟子,假借练功不小心,踢乱了七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