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知扶额,玩过了,信誉是彻底没了。
卫伟嬉戏打闹间,看到云汐知一个人支着下巴发呆,表情懊恼,时不时拍拍自己的脑袋,于心不忍,抬手招呼她过来。
吃多了饼干怕消化不良,云汐知陷入后悔中,早知道少吃点了。
甫一听到卫伟说的话,她还有些不可思议,怕他临时反悔,“哒哒哒”跑过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句话在云汐知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齐桉竹戴上眼罩后,季淮在旁边指导,“往前面,对,现在停下来,往左……”
“往右!”
骤然被打断,季淮循声望去,口中还念着没说完的话,“……走。”
云汐知还在指责他,“季淮,你怎么这样!桉桉,他骗你。听我的,往右走。”
季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转头,望向她的眼神中满是讶异,细看还有几分怜悯。
云汐知没有在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季淮回以相同的微笑。
季淮冷眼旁观云汐知继续坑齐桉竹,心里啧啧称奇,这人一狠起来敌我不分,还好齐桉竹料事如神……
他摇摇头,抬眸间齐桉竹顿了一瞬,朝右走去。
云汐知把手在呆愣的他眼前晃了晃,见他回神,压低声音道:“你再干扰一下。”
季淮不含情绪地看她一眼,再不复之前的悠然自得,跳起大喊,“同桌,他骗你的啊!你还信她干嘛?”
云汐知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哆嗦,季淮的爆发力这么强的吗?
她竖起大拇指,“表演得非常到位。”
声嘶力竭、不可置信,要不是知道他是演的,她还以为他是真的。
季淮看到齐桉竹已经走到“惩”桌,事情再无回转余地,他才瞪了云汐知一眼。
他又抽什么风?
云汐知没管,走到齐桉竹旁边,看到那个“惩”字时,她傻了。
谁把位置调了?
齐桉竹一如既往地淡定,好像受罚的人不是他。
云汐知欲哭无泪,“不是,桉桉,我说我一开始是想整蛊一下,把你带到‘无’桌的,你信不信?”
“嗯。”
“嗯”是信还是不信啊?
她还想解释,季淮过来,不忍直视,“你是真心狠啊。”
云汐知呆若木鸡,解释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我真没有。”
被连坑多次的同学以亲身经历劝告齐桉竹,“她绝对是装的,可不能轻易原谅她。”
“看见没,和上回坑我的表情一模一样,要开始装可怜了!”
同学找到有力证据,示意齐桉竹看她。
真委屈的云汐知撇开脸。
“狼来了”的故事让现在的她孤立无援。
旁边还有一大堆人煽风点火。
她细数此生罪孽,得出结论,“自作孽,不可活。”
“多行不义必自毙。”
罢了,认了吧。
“惩罚是什么?”她问。
大不了自己替齐桉竹受。
不问还好,一问,众人掏出小本本,《班长错事》再添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