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重新睁开，内容还是没变。

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再看，还是没变。

她把纸条搁到桌上，颦眉，“桉桉，别看地板，看我。我好像病了，幻视，我看到的竟然是‘惩’？”

旁边围观的同学们差点没笑疯，纷纷拍打自己的大腿，“班长好搞笑，宁愿相信自己幻视，也不愿相信事实。”

“班长，真是‘惩’。”

听到齐桉竹的回答，云汐知走到还低着头的他面前，声音恨铁不成钢，“我知道它是‘惩’，你不要回应，让我装傻充愣过去啊。”

同学们评价:死到临头，还要面子。

云汐知气急，“我选择喝柠檬汁。”

季淮看热闹不嫌事大，向众人倡议惩罚要因人而异，比如云汐知能吃酸，柠檬汁就不能算是惩罚。

云汐知欲言又止，止又欲言，还是妥协下来，“苦瓜汁吧。”

她看着杯中的绿色液体，长痛不如短痛，一口干了，苦出表情包，还强颜欢笑，“不苦。”

两瓶水摆到她眼前。

齐桉竹递了，还贴心地拧开瓶盖。卫伟见状，刚想收回自己手中的那瓶，结果，云汐知拿了他手中的。

云汐知一拧，没拧开。

卫伟语调含糊，“要不，喝另外一瓶？这瓶盖有点难拧。”

“不用。”

云汐知拒绝，一使力，拧开了瓶盖，一眨眼的功夫，半瓶水下肚。

卫伟和顾流对视一眼，退出场地，悄悄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低声交流。

卫:“好像玩脱了，真生气了。”

顾:“不怕，齐学神会哄好的。”

卫:“哈哈哈，好玩。他们绝对想不到……”

顾:“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说着他们收起卡片，企图粉饰太平。所有卡片上赫然都是同一句话，也是齐桉竹抽到的那一句:

【请给下一轮的参与者指定“惩”。】

“哎，好像少了一张？”顾流清点张数时发现有点不对。

“可能是落哪了，没事，就一张。”卫伟一打岔，顾流也不回忆了，直接把卡片揣进兜里。

而毫不知情的云汐知还在黯然神伤，她捂住心脏，仰头看天花板，有点刺眼，她又重新低下头，“我的心，比苦瓜汁还苦。”

季淮嘴是真欠啊，净说大实话。什么叫只准我坑别人，不准别人坑我？

云汐知垮下脸，想走到旁边去，途经一脸神秘兮兮的顾流和卫伟，看到她慌忙捂住口袋，确保无误后，才向她打招呼。

“嗨！队长好啊。”

她也没心思问他们藏了什么，简单应了一声，蹲在一个黑暗冷清的角落，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中午没睡觉，有点困。

“手还痛吗？”

想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

她睁开眼，被打扰的愤怒不满在见到来人时烟消云散，唯余下一丝幽怨。

尽管她困得脑袋晕乎乎的，但她还有余力思考，手？手为什么会痛？

她低头查看双手，右手拧瓶盖时太用力，掌心泛红，不过，疼痛已经消逝了。

她回:“还好。”

“班长，对不起，我骗了你。”

她听见齐桉竹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