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是谁?
而且,就连珊瑚宫心海想见他,也得先通报,看人家有没有时间或者心情?
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子,甚至还丧心病狂的铺出一条碎石小路。遂良震惊了好半天,他实在是想象不到,珊瑚宫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地方?
“祁先生,要麻烦您了。”
思绪翻飞间,珊瑚宫心海就已经开了口。
听她的恭敬程度,就算眼前的是神明,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遂良偷瞄了一眼,面前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影。
“这小家伙是谁?”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遂良浑身打了个冷颤,寒意涌上心头。
“他应该就是海只岛的内奸,您看一下这一份资料就知道了……”
遂良目眦欲裂,也顾不得惊惧了,直接就要辩解:“我没有,我不……”
“闭嘴。”
仅仅两字,遂良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祁秋看的速度很快,片刻后,他扫了一眼遂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个所谓的接洽官,给你分了多少摩拉?”
遂良脸色像是在乱葬岗里被蹂躏了一夜的人,恐惧,惊悚,以及……心死。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一下做最后的挣扎,但当他抬眸看到祁秋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眸时,还是放弃了——
“他们给我分了一千万摩拉。”
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遂良真正承认时,珊瑚宫心海还是被气得红了眼眶。
“为什么?虽然我海只岛没有让你大富大贵,但也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之前还是我力排众议坚持让你负责贸易的!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遂良低着头,任由珊瑚宫心海发泄。
祁秋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恩恩怨怨,直接冷声问道,“接洽官是哪方组织的?有没有证据?”
“有……”遂良忙不迭的点头,“那个接洽官真名叫拉扎罗夫,是隶属于愚人众的培训官。每次交易完后,我都会把账本对一遍,还有……还有就是我的两个属下也是证人。”
祁秋坐在太师椅上,手指富有节奏的敲着扶手。
遂良战战兢兢。
“把那些证人和证据都带来,然后写好遗书。”
遂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半晌后,他哀笑一声,失魂落魄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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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追查下,再加上遂良不再侥幸主动交代,仅仅一下午的功夫,珊瑚宫心海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楚。
锁国令刚开始没多久,海只岛贸易遭受了灭顶之灾,当月就有愚人众的人找到了负责外贸的遂良。
“你想赚钱吗?”
遂良当时大喜过望,“你有办法让海只岛贸易重新恢复?”
那人却不正面回答,而是加重语气反问了一句,“你,想赚钱吗?”
遂良不是傻子,他仔细反思了一下,委婉的拒绝了对方。
可没成想,他的妻子与孩子忽然染了一种特别的病,这种病只有在枫丹才能治——
而且那天价诊金,远远不是遂良能付得起的。
虽然这期间遂良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愚人众为了拉他下水而用的脏手段。但他前前后后查了一星期,没有丝毫线索,而妻儿的病又耽误不得,无奈之下遂良只好尝试合作一次。
即使,他还不知道合作内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