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会进行到一半,止尧已经给自己灌了半杯香槟,脸上随即出现两团红晕,连带着人都有些偏偏倒倒。
旁边看守的止家兽人立刻上前,用胳膊给出支撑。
止尧顺势低下头,用手按在羊毛卷头发里,空灵的声音故意咬字不清,“我不太舒服,先回去睡了,帮我跟长姐说一声。”
说罢,他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身后的几个兽人也自然跟上。
简洁的房间内,止尧不耐烦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两个兽人,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
“我去洗漱,会脱衣服,我还没有缔结契约,你们不要进来,站在门口吧。”
两个看守的兽人互相看了一眼,遵守了吩咐,脚步止于浴室门口。
止尧撑着越来越昏沉的脑袋,不停地摇头,努力让愈发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
他快步走向水池,将水龙头拧到最大。
“哗啦啦——”
止尧将头伸到水流下方,让冰冷的触感强行醒酒。
约莫两三分钟后,他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视线清晰了不少。他将头上成线滴落的水珠甩了甩。
止尧擦干手上的水分,脱下西装外套,将那封珍贵的信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拆开。
一沓信纸展现在视野。
却没有一个文字。
只有一个长发小人儿,和一只小狐狸。
第一页只有一幅画,是高高的舞台下,小狐狸和小人对望。
第二页有两幅画,是同一个场景,小人和小狐狸躺在一片花海中,嬉笑打闹。
止尧的手开始颤抖,眼眶变得更红了,视线重新模糊起来。
泪水还没能凝聚,是酒劲又上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浴缸,没有一丝犹豫,用冷水将其灌满。
止尧躺进去的瞬间,立刻打了个激灵,他的手依旧高高举起,不舍得信纸沾染上一点水分。
视线也同样焦着在纸面上。
“姐姐,你画得这么简单,是猜到我的处境了吗?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空灵的声音很小,声带几乎没有震动,在外面水声的掩盖下微不足道。
身体受到冷水刺激,意识变得更加清晰,他继续手上的动作,轻柔地翻动着信纸。
第三页也只有一幅画,是关于斗兽场的。
......
最后一页,是长发小人抱着小狐狸的脖子,回到庄园的画面。
止尧看到最后,眸光定格在角落上画着的大拇指。
沉默十多秒,他才万分小心地将信纸叠好,装进西装外套的口袋。
他看向窗外的天空,不似宴会上的伤感,眼中充满了坚定,声音也恢复了活力,音量虽小却不再无形透着虚弱。
“姐姐,原来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啊,你既然画了,就一定会来接我的!
姐姐,我好想你。”
窗外星星依然在闪烁,光芒映照在古堡外的地面上。
嘉棠和止柠挥手告别,悬浮小车载着她驶向家族的星舰。
关上舱门的瞬间,社交微笑全然消失,她的脸色重新回到倦色,身边一团空气也跟着显出一个人形。
“云落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这么稀有的敛息类异能,她一个人就遇到了俩,那个被处决的星盗头子还是隐匿异能,另一个打听到是雾化异能,都很好用。”
嘉棠扫了一眼身边容貌平平的兽人,似乎是恨铁不成钢。
“你这个变色异能吧,无非是变化身体颜色,和环境融为一体,可一旦接触就暴露了,着实没有那两个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