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昊陵学园的食堂。

“姬神同学，能稍微聊几句吗？”

九重透流突然跑了过来，跟正在用餐的姬神泉搭讪。

“如果你要说的是鸣皇榊的事情，那个麻烦你还是自己去解决。”

姬神泉头也不抬地说道：“如果你要说的是自己妹妹的事情，那么她目前还活着，也只是活着。你需要从鸣皇榊手里把她抢回来，然后将她在死亡以前带到我面前……根据炼金术等价交换的原则，如果你或鸣皇榊能支付足够的代价的话，我可以让她健康活泼地活下去。做不到或支付不出足够的代价的话，事情还是你们想办法自己解决。”

“呃……但是，既然你能复活……”

“对，只要能够拿到灵魂，我是能复活死者没错，但那又怎么样？”

姬神泉抬头盯着九重透流，反问道：“难道你以为我复活死者不需要支付代价的吗？价值几十万、上百万条人命的贤者之石是你付还是我付？如果没有贤者之石的话，被剥夺的灵魂是你出还是我出？我凭什么要因为你一句话就消耗珍贵的贤者之石？凭什么要因为你一句话就去冒灵魂被真理之门吞噬的危险？就因为九重音羽是你的妹妹，所以我活该损失一颗贤者之石、活该被真理之门吞噬吗？”

“这……”

九重透流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你能找到鸣皇榊，那就转告他一句话吧。”

姬神泉盯着九重透流，缓缓说道：“想要让九重音羽健康活泼地活下去的话，需要五百万健康人作为血祭，这个数字只能多，不能少。又或者，献祭一名【如神者】的全部生命和灵魂……为了你特别说明一下，所谓的【如神者】就是成就【绝对双刃】之后的存在，如果你能达到【黎明星纹】的第十位阶，你就可以用自己作为代价……或者，到时候打败鸣皇榊并用他当祭品的话，也是一样的。”

姬神泉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反正，当你成为【如神者】的时候，鸣皇榊肯定早就已经成为【如神者】了，而我只需要一名【如神者】全部的生命和灵魂，至于你们由谁来当祭品就跟我无关了……如果听清楚了就请回吧。”

“……抱歉，打扰了。”九重透流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你可真是坏心眼呢，其实也不用那么说吧。”

莉莉丝走过来，在空位上坐下，道：“只要用生物技术制造一具新的身体，把灵魂……”

“我说的代价就是把灵魂塞进去的代价……”

姬神泉叹了口气，道：“为了让九重透流成为【如神者】，【红莲演者】九重音羽就必须死在他怀里，然后他就会因为后悔、自责和仇恨等情绪不断变强，最终与鸣皇榊决一死战，活下来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如神者】。”

姬神泉看着莉莉丝，说道：“复活九重音羽对我来说并不难，甚至可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这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写下的剧本，我要复活九重音羽就必须付出那些代价……如果九重透流能在妹妹死亡之前就成为【如神者】的话，那九重音羽的生死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姬神泉摇了摇头，道：“【红莲演者】，九重音羽的这个称号可不简单，就算她欺骗所有人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九重透流争气的话，那么九重音羽的死就只是一场性质恶劣的表演，但如果九重透流不争气的话，那九重音羽的死就是真的死了……这是世界意志给九重透流的一次奇迹，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姬神泉端起茶杯，道：“这话你们不要告诉九重透流……就算你们告诉他也没用，在世界意志的影响下，他转头就会全部忘掉，而向他泄露情报的你们也会忘掉。有关于九重透流的事情，我们旁观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参与进去。”

橘巴皱了皱眉头，问道：“是会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