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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魔剑精灵女皇

冬木市,大圣杯内。

作为最后赢家的卫宫切嗣,脸色铁青地看着爱丽斯菲尔模样的【此世之恶】。

【此世之恶】笑吟吟地说道:“你应该早就很明白要如何拯救世界了。所以我会依照你以前的做法,接受你的理念,实现你的愿望。”

“你——在说什么?”

卫宫切嗣有些抓狂地问道:“回答我,圣杯打算做什么?如果那玩意儿降临在这世界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很简单,圣杯会按照你知道的方法实现愿望。”

姬神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卫宫切嗣身边,说道:“你想要拯救世界,也就是让世界和平的话,就需要消除所有的争执。而你知道的唯一一种消除争执的方法,也是拯救世界的方法,就是杀死人数比较少的哪一方,牺牲少数人来让更多人活下去。”

“…………”卫宫切嗣沉默了。

“对于你来说,一条生命没有贵贱、不分老幼,只是一个定量的单位。”

姬神泉轻笑着说道:”为了更有效、更确实地减少人世间的悲伤怨叹,你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人数比较少的一方,即使被牺牲的那一方只差一个人,你也会为了让多数人生存而杀光少数人的一边。你会不问善恶对错,不问正义邪恶,一视同仁地杀死少数人,因为你只知道这样一种拯救世界的方法。”

姬神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向圣杯许愿拯救世界,或者消除人类之间的争执的话,圣杯就会按照你知道的这种方法,一瞬间杀死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因为只要有复数的人类存在,就不可能消除争执,而你又自认为是正义的伙伴,所以无论如何你都是必须活下来的那一个。换句话说……”

姬神泉盯着卫宫切嗣,道:“只要卫宫切嗣这个人还活着,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会因为你而死绝,那么……在数十亿人类和卫宫切嗣一个人之间,你会怎么选择?”

“我……”卫宫切嗣无法回答。

“一个人和数十亿人,为什么你没有当场自杀?”

姬神泉似笑非笑地问道:“难道,在你用天平衡量生命的重量时,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算进去?那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够随意决定所有人生死的神吗?

“…………”卫宫切嗣后退了一步。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在衡量生命的时候,似乎真的没有把自己算进去。一直都是以高高在上的神的心态,像在玩一个游戏一样,随意地删除数字比较小的那一边,完全没有尊重其他人的生命……他真的下意识地做了无情的神一样的事情。

“卫宫切嗣,在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的心已经坏掉了。”

姬神泉不容置疑地说道:“如果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可以去找心理医生治疗的话,你或许还可以挽回自己的人性,但你终究是没有去找心理医生,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杀死更多的人……你现在对妻子和女儿的感情,已经是你最后的人性了。”

“人性……原来我还有人性吗?”

“你的愿望最适合拿来当作圣杯的形体。”

【此世之恶】笑着宣言道:“卫宫切嗣,你正是最有资格肩负【此世之恶】的人。”

卫宫切嗣抬起枪,哆哆嗦嗦地对准自己的下颚。

姬神泉和【此世之恶】也不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扣动扳机。

许久,卫宫切嗣放下枪,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我不能死,我还要……拯救、世界……”

卫宫切嗣失魂落魄地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大圣杯。

在卫宫切嗣出去后不久,外面隐约传来阿尔托莉雅绝望的嘶吼,然后随着一阵让大圣杯也颤动起来的震动,光与信念的巨大冲击破坏了小圣杯。

小圣杯里的黑泥流淌了出去,在外界变成了一场恐怖的大火,淹没了附近的一片不小的地域,成百上千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淹没在火海中。

姬神泉看向【此世之恶】,问道:“请问,我可以许愿吗?”

“你可以让我诞生吗?”

“如果是我期望的形态的话,当然可以。”

“那么,请许愿吧,我的主人。”

姬神泉对着【此世之恶】送出一个光点,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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