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阿布萨特村长麦鲁,带着威严开口了,“夏双娜,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麦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健壮男子,管理着这个著名的纺织村,他的话自然是没人能反驳的。
“我...”罗茜喉头哽咽着,此情此景,她再次陷入对亡夫深深的思念。
她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娓娓道来:“我的丈夫死于瘟疫,我本想随他一起死,已经准备好了匕首,却突然感到恶心,那时我才知道我怀了霍普特。”
“霍普特从出生就没有父亲,我怕他受委屈,就没有再嫁,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
初为人母的喜悦很快被生存的重压冲淡,养儿的艰辛让她一夜间从貌美青春的少妇变成沧桑年迈的老妇。
如果她不强硬一点,刻薄一点,尖酸一点,他们孤儿寡母岂不是备受欺辱。
现在,霍普特终于长大了,生的那么英俊,那么出色。她吃的所有苦,流的所有泪,都是值得的!
听了她的讲述,众人唏嘘不已。
好多村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不时传来一阵抽泣。
“霍普特,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幸福。”她温柔地为他捋顺了额前的碎发,目光盈满了慈爱,浓郁得要从眼眶中溢出。
夏双娜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罗茜,但她的妈妈也曾是这样疼爱地看着她。
虽然时代,地域不同,但母亲对孩子无私的爱从未改变。
古代、现代、埃及、中国,都是一样的。
这种伟大的感情,哪怕跨越三千年,跨越半个地球,依旧葆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霍普特也被感动了,一米八的大个子,却像婴孩一样依偎在矮胖的母亲怀中。
他对母亲很是孝顺和敬爱,除了娶妻这件事,他还从来没有忤逆过母亲。
罗茜也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用布满老茧的枯手爱抚着他的背,那曾经也是一双纤长细嫩的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