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姗那蒙正虚弱地靠在金鹰宫的座椅上,美丽动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她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那狂徒伤到你了吗?”图坦卡蒙问。
她摇摇头,望着弟弟的美眸中充满了爱和幸福。
女医在帘子里认真为王后检查了身体,回禀法老:“陛下,王后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手腕上划破了层皮,又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安赫姗那蒙抚着胸口,气息微弱地问:“弟弟,是什么人,要谋杀我?”
“废神阿吞的信徒,已经自杀身亡。”
听到那人的来历,她紧紧拽住自己的衣带,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弟弟,五年前你废黜阿吞,恢复上下埃及对阿蒙和众神的信仰,错了吗?”
图坦卡蒙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没有错,阿蒙和众神才是埃及臣民真正崇敬的神灵,宣旨当日无人不雀跃欢呼。只是有些人太过偏执顽固,又心思歹毒,想利用异教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政令从来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满意,有人笑就有人哭。”
“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询问刺杀的经过。
图坦卡蒙清冷的眸子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让她有点犯怵。
她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娓娓道来。
“事发突然,我在你的寝宫等你,从荷鲁斯圣镜里,看到门口冲进来一个男人。他从背后袭击我,我抬手用黄金镯挡住了他的刀,划破了手腕。”她诉说着那段可怕的回忆,依然心有余悸。
谁知图坦卡蒙听完,唇角轻抬,冷冷地望着这个美丽的女子编造谎言。
只不过她完全沉浸在恐惧中,丝毫没有察觉到那不断变浓的疏离气息。
她说罢,他还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