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估计江诚全力一击至少有三百公斤,已经超过普通人的极限,即使文虎紧绷肌肉全力应付,仍旧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拳劲挤压心脏加上酒气作用,文虎直接昏了过去,直到离开酒吧被冷风一吹这才苏醒。
所谓的逃单也只是借坡下驴,维护住他行动队队长的形象而已。
不着痕迹瞥了江诚一眼,文虎打定主意,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和江诚对打。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好端端的一场花酒打了水漂,文虎这一番骚操作酒吧是决计不能回去了,众人兴致缺缺,只能各回各家。
文虎想要邀请江诚到自己的狗窝留宿,被江诚再次婉言谢绝。
明天是他第一天上班,在林业局随便打个地铺凑活一宿。
江诚一再坚持,文虎也只得作罢。
一行人就此分别。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就在江诚众人草草结束酒局的同时,银城海天医院重症病房外的走廊已是人满为患。
拄着龙头拐杖,须发皆白的徐世宽隔着房门,看着裹得如同粽子,早已昏厥的徐昊,脸色铁青:
“谁干的?”
“是林业局的人,叫江诚!”
马文龙咬牙切齿。
“他没死?”
徐世宽目光一凝。
“卫子晴还有科研基地的韩一民带了一大帮人,给他撑腰。江诚当着我的面将少爷打成重伤,我们……不是对手。”
马文龙语气越发卑微,说到最后已经垂下头,不敢去看徐世宽的眼睛。
“区区一个处长,连我徐世宽的面子也不给?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双眼微眯,徐世宽怒不可遏。
“卫子晴说,他们林业局拿的是银城政府发放的工资,与海天重工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大的口气!”
徐世宽怒极反笑。
头上缠满绷带的马文龙卑躬屈膝,浑身都在发抖:
“老板,是我没有保护好少爷,我有罪!”
啪!
徐世宽反手一记耳光,马文龙的右脸瞬间肿胀。
“废物!”
“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所有人以命抵命!”
徐世宽脸色铁青,杀意凛冽。
“是!”
楼道内众人抖似筛糠,齐齐躬身,
“老板,卫子晴还说……”
马文龙欲言又止。
“说什么?”
徐世宽目光一凝,睥睨道。
沉默许久,马文龙这才鼓起勇气,战战兢兢道:
“卫子晴那婆娘还说,她今晚就会命人封锁城西高速,只要她一日还在处长的位置上,城西高速就一日不得解封,就算天王老子来求情也没用。”
“好啊,好得很!我看她卫子晴是活腻了!”
徐世宽额头青筋暴起,怒火直窜头颅。
银城重建之后,银城各界人物都要卖他几分面子,银城百姓见了他哪个不是卑躬屈膝,可还从未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
“马文龙,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做掉那个江诚!”
深邃冰冷的双眼紧盯着马文龙,徐世宽语气平静,却透着前所未有的杀意:
“江诚不死,就是你死!”
“属下明白!”
马文龙慌忙点头。
“至于卫子晴……”
紧盯着重症病房内的儿子,徐世宽目光骤然凶戾,周身杀气翻涌:
“她想作死,我就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