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比丘看着眼前干瘪的尸体和死鱼，要哭出来了。

“嗯？我记得你们在与有魔法少女资质的少女契约前总会拿出点少女年龄段喜欢的东西加深好感的吧。”

“你怎么知。”

虽然它还没试过，但确实是手册里明文记载的一种手段。

它结结巴巴的回复，话没说完，就被云一打断。

“能拿出物质界的东西说明有自己的小口袋，能放礼物就能放别的东西，小礼物和这些本质不都一样吗。”

他指了指河里的身体。

“太多了，塞不下的。”

比丘后退了两步。

“嗯？”

它不敢看云一的眼睛，退的更远了。

“我的家要是放进这种，这种污秽的东西，做兽的生涯就要结束了。做，做不到。”

比丘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甚至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它自然能把东西收走，但收取物质连通的空间是自己的家。

把眼前这河里这一堆看着都让人生理不适的东西收取回去，它不敢想象周围的邻居会怎么评价它。

‘你知道吗，隔壁刚毕业的育成使高材生，刚去物质界一趟，就拉回了一大堆垃圾回家。’

‘它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吧。’

‘别的育成使出门一趟，都是带回一堆可爱的东西，这位，啧啧。’

比丘想象到可能出现的场景，就浑身颤抖，双手紧紧地抱着耳朵。

“做不到，完全做不到。怎么能让比丘做这种事，太残忍了。”

它不敢面对，缩的像球一样。

“比丘，你也不想你契约的魔法少女出事吧。”

云一走向前，蹲在比丘身边，对着它的耳朵低语道。

“啊！”比丘偷偷用视线瞄了瞄躺在地上的少女。

“你看，你的魔法少女倒下了，这河里的东西也都死了，怎么想它们之间都有关系吧。”

虽然事实上是没关系的，但这并不影响云一这么说。

“而且如果它一直这样躺下去，发生什么，可不好说了。”

“毕竟这里是森林，有熊啊，蛇啊什么的也是很合理的事。”

云一翻开手机，调出一则旧闻。

是当前森林十年前熊出没伤人的新闻。

他身为这片森林旁的水库管理人，本身就有宣传森林危险的义务。

时间过去很久了，但去周边学校单位宣讲这还是是热门案件。

虽然这片森林的危险大多数早已经被他清理无害化了，但用来吓吓比丘正合适。

“我一走，估计森林里的熊就会出来，一掌把头拧下来，然后一爪把眼前这位可爱少女的心掏出来吃掉！”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加大了声，吓的比丘抱的更紧了。

“可可她，可可她，救救可可！”

“救不救，选择权不是在你手中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契约了多少魔法少女，但魔法少女这么简单就死了，王庭事件复查也肯定很难过去吧。”

魔法少女数量虽然不少，但也是有数的，能造成魔法少女伤亡的，肯定也算是重大事件了。

一个魔法少女意料之外出事，周围城市的魔法少女肯定会接到任务过来调查。

“你只要把东西收进去，什么事都能解决。你事实上什么损失也没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