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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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初,此事确实有些棘手啊!”
“此话怎讲?”
说话之人,摸着下巴上的一小撮稀疏的山羊胡,一边用手慢慢揉搓一边踱步解释道:
“此事咱们不好插手,要知道本初你现在可是在培养名望,插手史侯的事。
必然有人会说你攀附皇子,这对你的名望可不利啊!
如此一来,咱们之前洒出去那般多的钱财,可全都白费了啊!”
他说到此处,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屋子里的另一人,听得直皱眉,心中隐隐不悦。
“你本一介布衣,有幸拜入袁公门下,不称主公也就算了,怎么还把结交士人的事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虽然这是事实,众人皆知,可这是心照不宣之事,是能摆在台面上说的吗?”
他心中虽然不悦,但面上却未见分毫,因为此人和主公袁绍相交多年,主公必然不会说什么。
而他若说出来,反而得罪人了,他才不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主公,子远说的不错,此事不可不防啊!”
此时密室内正是袁绍还有他的两位心腹谋士,一位是逢纪,逢元图,另一位则是许攸,许子远。
听到自己的两位谋士这么说,本来坚定要帮忙的袁绍犹豫了起来。
“这样不好吧,我可是在大将军面前将此事接了下来。
若是此时撒手不管,必然会惹大将军不快啊。”
许攸问道:“本初,在你看来,史侯和大将军关系如何?”
“亲如一家。”
许攸又将手放在山羊胡上。
“这倒是有些难了,一边是大将军和史侯,另一边又是士人的悠悠之口。”
许攸看向逢纪,目光闪动。
“元图,不知你可有何妙计?”
逢纪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过。
“这个许子远就这个臭毛病,明明自己想出主意来了,还偏偏问我。
看你那眼神,更耗子成了精似的,都快发光了,谁还看不出来?”
逢纪只能对许攸拱手道:“此事我尚未想出对策。”
“唉,连元图都想不出来,本初,这事可真的难了……”
“难个屁!”逢纪险些骂出声来。
“这洛阳城中,谁不知许子远擅谋,我逢元图擅断!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长处好吗!”
可毕竟两人合作有些日子了,逢纪也摸出了一点门道。
“主公,这洛阳城中,北高南低,这雨水一多,南城就泥泞不堪。
听说子远兄就在南城,在下以为该给子远中换一处北城的宅子。
这样不但免去子远兄奔波之苦,而且还能李主公更近一些。
主公以为如何啊?”
袁绍在心里赞道:“逢纪,干的漂亮!”
袁绍这个做主公的哪里不知道许攸心中的小九九,他和许攸小时候可是同学,谁不知道谁啊。
他虽然看的出来,也给的起,但这事儿却不能他来开口。
大汉朝的士子,说话办事就讲究一个脸面,许攸提那是携恩邀赏,袁绍提就是满身铜臭了。
这事儿还真的只能有逢纪来说!
袁绍轻轻点了点头,道:
“元图说的不错,这样吧,明日我便派人在北城找一出好宅院。
子远,意下如何啊?”
“这多不好意思啊,我怎么能平白无故要本初你的一座三进的宅院呢?”
“这不合适!”
袁绍正色道:“我说合适就合适,子远你一定要收下。
元图,你也来劝劝子远。”
逢纪:“???还要三进的宅子,许子远啊,你倒是真好意思!”
“对啊,子远兄,主公的好意,你就莫要推辞啦……”
“唉,既然本初执意如此,元图又当面苦劝,那我便收下吧!
本初你真是的,咱们这关系,没必要的。”
逢纪:“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没苦劝。”
“本初,我恰好想到一计,可要听听?”
袁绍当即说道:
“子远快快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