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泰离去。
韩馥就觉得两人一起来的,让萧泰一人回去,有些不好。
而当他正要回头去劝之际,一下便把韩馥拉了过来,打断道:
“来,韩中丞,我对你倾心已久。”
接着刘辩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现在天色尚早,不如咱们去食肆好好聊聊。”
韩馥虽然被刘辩的极度热情打的措手不及,迷迷糊糊。
可还是很清醒的,这攀附皇子,可是士人皆以为耻之事,这他是万万不能做的。
他刚要开口婉拒。
就听刘辩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真诚的说道:
“韩中丞,你可知生在帝王之家贵为皇子,有何弊端?”
韩馥听完很疑惑,但他是有问必答的老实人。
于是顺着刘辩的思路,回答道:
“皇子犹如天上的星宿,可望而不及,自然是尊贵异常。
臣实不知殿下有何难处,如果殿下不弃,可以说给臣听,臣若有办法,自然知无不言。”
刘辩激动的握着韩馥的手。
这不是演的,他是真的激动!
他是真没想到韩馥是如此配合啊!
刘辩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这大汉朝的士人,皆以接触皇子为耻,认为这是在攀附权贵。
就是因为我身为皇家,贤明的士人皆对我冷眼相待,不敢与我亲近。
我虽养在宫外,看似自由自在,实际上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孤独,除了身边的内侍,没有人肯与我亲近。”
刘辩将韩馥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韩馥,真诚的眼神之中又带着三分楚楚可怜的看向韩馥。
“韩中丞,你觉得皇子连和敬佩的人交往,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吗?”
韩馥听到这话当即愣了一下,心中就是一颤。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的眼神,真的有些共情了。
一个孩子,早早的被放在宫外抚养,父母都不在身边,只能终日与太监宫女为伴。
想要亲近贤明之人,但贤明之人却顾忌自己的名声,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拒之门外!
想到此处,韩馥眼中流下了羞愧的泪水。
当即将手轻轻从刘辩手中抽中。
郑重的对着刘辩拱手道:
“别人怎么样,臣不知,但臣愿与殿下共饮!”
说完当即对着刘辩躬身一拜。
刘辩连忙上前,抬起胳膊拖住韩馥的双臂,道:
“韩中丞不愧是至情至信之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来,咱们今日一醉方休!”
说完,便拉着韩馥走上自己的马车。
这番操作把留在原地的狱令陶丙惊的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只有十岁的孩子吗……?”
此时陶丙冷汗直皆从脑门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啪嗒,啪嗒……”滴到了他的官服之上。
就这样,陶丙呆愣在了原地,仿佛变成诏狱的一座雕像一般。
狱历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八面玲珑的狱令露出如此神态。
于是商量一番后决定派出一人,就要上前查看。
还没等这个倒霉蛋出发,陶丙就恢复了过来。
陶丙当即对着手下们下令:
“你们几个,立马去准备一些酒菜给史侯殿下留下的那名护卫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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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和韩馥畅聊一番的刘辩此时已经回到了府上。
回味这一天发生的一切。
刚刚和韩馥畅谈之时,刘辩就发现这韩馥可不只是一个老实人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