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
“张德,史侯这几天可有什么动作?”
中黄门张德此时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脑门上直冒虚汗。
而原因就是他的前面坐着的正是此时大汉朝最有权势的十二个人,也就是十常侍!
此时张让赵忠坐在正中间,等待张德的回话。
“回干爹和各位叔伯的话,史侯他这几日哪里都没去,就待在府上。
除了每日练武,读书,和婢女们嬉戏外,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
张让问道:
“那府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张德恭敬的答道:
“回干爹的话,儿子已经派人盯着了,府外尚且也没什么动静。”
张德此言一出,屋内坐着的十二个人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片刻之后,十常侍之一的郭胜说道:
“张兄,赵忠,咱们真的要与史侯为难吗?”
这时坐在另外一边的夏恽说道:
“郭兄,我们都知道你和何家是同乡,关系好,但此事关乎咱们十二人的生死。
可不是顾念私情的时候,郭兄,你可要三思啊!”
郭胜当即不悦,怒道:“夏恽你……”
这时张让开口道:
“好了!你们二人不要吵了。今日咱们十二人聚在一起,可不是吵架的。”
“张德,你可还有事禀报,若没事,就回去,干好你的事儿。”
张德道:“干爹,倒是有一件小事儿,儿子也不知要不要讲。”
张让道:“既然你都开口了,就说出来便是。”
“回干爹,就前几日,史侯带着全府上下同去诏狱那件事。
回来后,史侯他行赏罚之事,颇有章法。
全府上下都对史侯殿下感恩戴德。
儿子忽然觉得最近史侯他变化颇大,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若是以前,这府上的事儿,史侯是不管的。”
张让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
“张德,你干的不错,以后像是这种事儿,不管事大事小,只要是觉得奇怪的,都记下来告知于我。”
“儿子遵命!”张德恭敬的对着张让行了一礼。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且下去领赏吧。领完赏立马回去,把人给我盯住了。”
张德答应一声,接着对着满屋子的中常侍行了一个团礼后,离开了屋子。
这时,夏恽开口道:
“张兄,如张德刚才所说,这史侯这背后有人支招啊!
难道是何进?他命人请礼太子不成。
所以就打算换一条路,转而培养名望,然后就拿咱们哥几个开刀?”
这时郭胜说道:
“何进凭自己是想不出这种主意的,我看这弄不好是党人在作祟。”
夏恽和郭胜的话,在场的中常侍们听完都觉得有道理,不由得点头。
可有道理是有道理,但究竟谁对谁错,就拿不准了。
于是齐齐将目光移向张让和赵忠二人。
谁叫他们二人最得灵帝宠幸一个如灵帝“父”,一个如灵帝“母”呢!
十常侍自然是以他们二人为首。
这时张让缓缓说道:
“也有可能是史侯开悟了,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众人一听根本不信,有道是三岁看老,这史侯什么样,他们这些做内侍的最清楚了。
但心里不信,但碍于张让的地位,他们也不敢顶撞就是了。
这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话的赵忠终于开口了:
“史侯是摆明了要救这个张铭,其实张铭这事闹到这一步,这个老匹夫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
张铭被陛下下令关在诏狱,天下人已经看到了得罪咱们的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