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看着闻晋崇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既然闻晋霖开了口,老侯夫人也不得不考虑清楚。
“母亲,先前景星腹中的胎儿为何会没有,我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时候看在世子刚醒来,所以你们选择不再追究,我们也就吃下了这个亏,但是总没有一直逮着我们二房欺负的道理!”林氏看着老侯夫人明显已经松动了的表情,气愤不已。
“二婶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晏姝念松开闻晋霖的手,先前走了一步,站到了闻晋霖的前边。
这种和女眷争论的活,也就不让他堂堂世子来沾手了。
“怎就叫一直逮着你们二房欺负?莫非二婶认为,侯府本就该是你们二房来当家才是?”晏姝念看着林氏询问道。
“你少在这儿混淆视听,侯府不该由我们二房来当家,但是更不该由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子夫人来当家。今日若是真要将侯府的事务交到你的手中,我只能我不服气!你先前便害得我的孙儿来不及出世便没了性命,谁知道若是真让你当家,又会出什么样子的差错?”林氏讥笑着回怼道。
晏姝念看着林氏轻笑了两声,而后朝着齐景星走了两步。
她人还离齐景星有个四五步的距离,闻晋崇倒是先将人挡在了他的身后,生怕晏姝念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人怎么着似的。
晏姝念没有在意,她停下脚步,对着齐景星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弟妹腹中的胎儿是因为我而失去的,先前我念在弟妹刚刚失去孩子,而我采买进府的木炭确实有些不妥,再加上此事未曾对我产生太大的影响,所以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但是你们现在一直说得我好像是罪魁祸首一般,这我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弟妹,你来说说那胎儿真是因为我采买进府的木炭,才导致它不能留的吗?”
齐景星的身子在闻晋崇的身后抖了抖,紧紧拽住了闻晋崇后背的衣裳。
“长嫂,你休要恐吓景星。你对她的伤害还不够吗?”闻晋崇将人牢牢挡住,不给晏姝念一丝伤害到齐景星的可能。
晏姝念不予理会,眼神看着齐景星的方向,说道:“若是弟妹不愿意说,我不介意自证清白,但是若是由我说出口,今日我遭受的这样冤枉,必然是要让人付出代价的。”
“长嫂……”闻晋崇感受到身后的人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只当是齐景星被晏姝念吓到。
“嘘!”晏姝念伸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闻晋崇闭嘴。
她又朝着闻晋崇和齐景星两口子的方向走了一步,她冷着眸子,但是嘴角却微微挽起,对着闻晋崇询问道:“弟妹在察觉到木炭中含有毒素,到她自己用药将胎儿送走,总共不过两日的功夫,为何前一日大夫都未曾提及胎儿有异,到第二日弟妹就狠心下药了呢?便是前一日大夫就已经查出,弟妹作为母亲不应该是极力求证一番,之后再做打算吗?甚至连太医都未曾来府上瞧过,弟妹便匆匆将胎儿送走,若不是一心想要陷害于我,便是弟妹早已确认胎儿有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