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子里的其他人已经围在老侯夫人的身侧,七嘴八舌地安抚着。
“祖母放宽些心,您也知晓如今外头定是不太平,说不准咱留在府上会更安全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侯府是从一次次的危机中走到的今日,这次也一定能向之前一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走出去。”
“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祖母咱安安心心待在府上。”
虽说一个个皆是如此说着,但是也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被人监视着的滋味不好受,更遑论如今是被迫拘在府上。
老侯夫人心知她们一个个的心中也是不安着,却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安慰她,反倒是让她觉得松快了些。
“我们就这样被人拘着,任人宰割也不是办法,还是得想想法子才行!”老侯夫人年轻时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不过是因着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又还想着多活几年,如此反倒是在小辈们的面前的露了怯。
她挺直了脊梁,说道:“目前最为重要的是皇上的行事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而恒王本就是有野心、有野心,而皇上近些日子也像是有意在助长着恒王的威风,不知他是打的由此来让太子有危机感,或是让两者竞争,他好挑选更为合适的继位者人选的好意。”
顿了顿后,她分析道:“但是皇上之前在东宫却下令让恒王和闵王,等着闵王成亲后,便搬离京城,回封地去,往后无召不得入京。如此一来,便是恒王甘心,怕是陆家也不会甘心。如今距离闵王的婚期已经只剩下不到半月,恒王和陆家极有可能会在这半月的时日里拼上一把。现在看来,恒王应当就是这两日便要动手了。”
“皇上病重了,就在昨夜里的事儿!”晏姝念看着老侯夫人和侯夫人震惊的神色,想来薛清禾并没有将消息递给她们。
所以听着晏姝念说出口后,薛清禾又将她知晓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后,老侯夫人喃喃道:“难怪,难怪这么突然!”
“现在我们也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期盼着太子能一举歼灭那些谋逆之人!”侯夫人愤恨不已。
“那围着我们这儿的定是恒王的人,他围着我们作甚?”老侯夫人镇定下来,“如今我们府上皆是些妇孺,恒王又何必浪费兵力在我们这儿?若是康成和霖儿作为主力为太子在前线拼杀,他挟持着我们去威胁康成和霖儿倒说得过去。”
说到最后,老侯夫人眼前一亮,“定是这样!定是霖儿和康成没有事儿,所以恒王才要将我们拘住!”
这也算是这些日子以来,府上难得的好消息了。
不过高兴不到一会儿,老侯夫人又道:“如此咱们更应该想出法子来,可不能将康成和霖儿陷于两难的局势当中。”
“可是外头的人看守得紧,几处能进出的侧面、偏门、小门处皆是有人在守着,我们如何能出得去?”齐景星瓮声瓮气地说道。
晏姝念正准备出声,急切的声音自雨幕中传来,“不好了,沈姨娘下身见红了,求求老夫人救救我家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