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咱们已经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见到舞厅的踪迹啊!难道是刘振北耍咱们吗?"刘四噘着嘴不满地嘀咕着。
陈嘉南紧皱眉头,随即坚定地说:"不可能,人在生死关头,刘振北绝不会撒谎的!"这时,二宝嘿嘿一笑,提议道:"南哥,前面不远处不是有家台球室吗?咱们去那儿打听一下不就行了?"
不久后,陈嘉南一行人踏入了台球室。彪子走近两位正沉浸在台球游戏中的小青年,礼貌地递上香烟,"哥们儿,忙着呢?"
其中一位黄发青年警惕地瞥了彪子一眼,略带不屑地回应:"咱俩很熟吗?"彪子扶了扶眼镜,笑眯眯地说:"兄弟,想请你帮个小忙,打听个人。"
黄发青年被递上的中华烟吸引了注意,眼睛骨碌一转,"行啊,不过……"话音未落,彪子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了黄毛手里。黄毛哈哈一笑,显得颇为满意:"挺识相的兄弟,态度不错,懂规矩。
你想找谁?在天石镇上,上从八十老太下到三岁孩童,没有我不认识的。麻四!"彪子话音刚落,黄毛的眼神微妙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找麻四干啥?"彪子礼貌地回答:"听朋友说他开了一家舞厅,挺热闹的,我们打算去玩玩。"
黄毛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解释道:"原来是来玩的,来得有点早,舞厅晚上才开门。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看到麻李村的路牌拐进去,大概五百多米,就能看到一个大大的‘舞’字招牌,就在那里了!"彪子连忙道谢。
刚离开台球室,黄毛立刻掏出了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在麻李村一栋宏伟气派的三层小楼的后院凉亭下,一位身材魁梧、头顶光亮的光头男子正向一位身穿貂皮大衣、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询问:“麻总,咱们啥时候可以验货?我老板那边可是相当着急,催的挺紧。”
麻总嘴角挂着微笑,慢条斯理地回应:“兄弟,你何必这么急躁呢?你初次来到我们这里,怎么也得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至少得先让你享受一番,玩得开心,吃得满意。”
光头壮汉似乎还想争辩,但此时,茶台上麻总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麻总低头查看短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随即抬起头,对光头壮汉说道:“来来来,喝茶,别傻站着了。”
与此同时,陈嘉南一行人也来到了麻李村,他们驻足在一幢建筑前,只见那建筑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舞”字,金碧辉煌的装饰让人目眩神迷。刘四狗不禁咽了口唾沫,惊叹道:“南哥,这就是麻四的舞厅吗?看这装修的档次,简直就像是夜总会啊!和我心目中的舞厅完全不一样!”
陈嘉南皱了皱眉,郑三平则殷勤地给他点上一支烟,低声说道:“南哥,看这情形,麻四在天石镇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恐怕得好好谋划一番。”
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戏谑地说:“老三,你还真有两下子,这都能看出来。”
郑三平在陈嘉南胸口轻轻推了一把,两人相视而笑。陈嘉南随即高声招呼:“兄弟们,我们先撤,晚上再过来!”
夜幕降临,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白凯焦虑地来回踱步,嘴角的烟雾缭绕,他的眉头紧锁,显得异常沉重。坐在办公桌前的严宽放下手中的笔,叹了口气,试图安抚白凯:“老白,你别转悠了,弄得我都晕了,你就不能坐下来歇歇吗?你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了,现在这样子可不太好。”
白凯重新点燃一支烟,对着严宽沉声说道:“老严,你不明白我的处境。王发与我市一个月前发生的三起命案有关联,我们已经初步认定他就是嫌疑人。
这都快一个月了,市领导已经多次施压,我承受的压力非常大。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嫌疑人出现在你们镇上,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是没有消息,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严宽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拍了拍白凯的肩膀,安慰道:“老白,别急,我相信我们的同志们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白凯叹了口气,就在这时,雷子和王佩匆忙冲进办公室,满头大汗,气息还未平稳,便急切地汇报:“队长,王发现身了,就在镇上的天都大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