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嘉南等人离开了小洋楼,上了面包车。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郑三平问道:“南哥,现在去哪儿啊?”陈嘉南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看向祥哥。祥哥恭敬地说道:“去我堂姐的美容院吧,那儿有地下室。”
陈嘉南深深看了一眼祥哥:“祥子,这次不会再出啥幺蛾子了吧?”祥哥举着手保证道:“大哥,这回肯定没问题,要是再出事儿,不用你说,我自己先把自个解决了。”大金子也嚷嚷道:“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我堂姐绝对没问题。我大哥牧天被抓后,花和尚三天两头地骚扰她。她早就盼着把花和尚干掉了,这次上面的伞也是联系的她,也算是咱的主心骨了。”
陈嘉南挥挥手,坐在副驾驶的大金子拍了拍大云子的肩膀:“出发,天山路娇兰美容院。”
四十分钟后,面包车缓缓停在一个小小的店面门口。刘四狗打开车窗,往外瞅了一眼,直接笑喷了:“祥子、大金子,这就是你堂姐的美容院?咱们没走错地方吧!”大金子有点无奈:“大哥,你啥意思?”
刘四狗嘿嘿一笑:“没啥意思,就是感觉这地儿做个洗头房还行,做美容院有点小家子气。”祥哥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没办法嘛,花和尚在南平称王称霸,哪有我们的活路。我堂姐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总想找机会为我大哥报仇,这不得搞点家底嘛!”
陈嘉南忽然问了一句:“这儿有后门吗?”大金子点了点头:“有。”陈嘉南挥了挥手:“走后门,前门人多眼杂,万一消息泄露,咱们还得吃瘪。如果让花和尚得到消息,来个警匪联合扫荡,咱们兄弟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栽在这儿。”
大云子发动面包车,缓缓地向后门驶去。祥哥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只说了句:“姐,让人把后门打开,我在地下室办点事儿!”
五分钟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一个小小的防盗门微微开着。大云子停好车,手脚麻利地从后备箱取了一副新车牌换上。
随后,陈嘉南等人跳下车,跟着大金子和祥哥往里面走去。二宝和彪子搀扶着还在昏迷中的阮春。楼道里站着一位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女人,酒红色大波浪,穿着红色腻子大衣,黑丝袜,恨天高,低胸装。女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岁,手里夹着香烟,面容精致,身材妖娆至极。
祥哥和大金子向女人打了声招呼:“姐。”女人点了点头,刚想问些什么,忽然瞥见二宝和彪子搀扶着还在昏迷中的阮春,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里满是惊讶。更让她惊讶的是,进来的五个陌生小伙子,只有一个留着半长发的对她色眯眯的,其他人最多瞅一眼。
为首穿黑色大衣的小伙,眼神阴冷得像一块寒冰,在她身边掠过,连一丝余光都没瞄她。女人一直认为自己还算风韵犹存,这会儿有点不自信了。她关好防盗门,鬼使神差地跟着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放着许多杂物,都是美容院平常不用的东西,一张破沙发和一张破桌子。一进入地下室,陈嘉南大摇大摆地坐在破沙发上,手刚伸进口袋,一支香烟就被递了过来。陈嘉南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抬头看了一眼,那风韵犹存的女人已经用打火机给他点燃了烟。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女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柳娇兰,祥子和大金子的堂姐。”刘四狗直接凑上来:“原来是堂姐呀,幸会幸会。”伸出手和柳娇兰握了握,顺带在人家手心里挠了挠。柳娇兰皱了皱眉头。
刘四狗一阵尴尬,眼珠子转了转,回头看着祥哥问道:“祥哥,你确定这是你堂姐?我怎么感觉你比她大了十几岁?”祥哥尴尬地挠了挠头:“我长得比较着急,其实我才二十多岁,比大金子才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