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狗阴冷着脸,哈哈一笑:“你俩臭婊子说得确实有道理。那还有四千块是什么费用?”中年妇女乐呵呵地说道,“另外四千吗?念在你们长途跋涉的不容易,给你们的车换了四条轮胎,一条一千块。我们的服务还周到吧?”
陈嘉南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指着中年妇女的鼻子吼道:“你个老不死的臭婆娘,你都不怕有钱赚没命花吗!”中年妇女脸色一变,扯下陈嘉南的手:“大兄弟,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痛快地把账结了,大家也都挺忙的!荒郊野外的,如果大家闹得不愉快,那说不定可是要出人命的!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这时,窝棚外面走进来两个扛着汽车轮胎的小伙子,穿着破破烂烂的大棉袄。一个扎着马尾的小伙子对着中年妇女嚷嚷道:“姐!不用要了,我和二蛋已经在车里把钱取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黑色提包。后面的吊丧眉嘞嘞一笑:“这几个货色腰里铜不少。”
这个时候陈嘉南哪里能忍得住:“王八蛋,敢动我车里的东西,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办他!”可是半天没动静。陈嘉南往后一看,郑三平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瘫倒在地,嘴里嘀咕了一句:“妈的,被下药了。”手刚伸进后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中年妇女得意一笑:“几个生瓜蛋子还敢在我黄姑娘面前耍威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啥份儿量。”随后看了看两个小伙子和大丫二丫:“手脚麻利点,大丫、二丫,把这几个瘪犊子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了。大蛋、二蛋,把这几个瘪犊子绑结实了,先扔到后面坟地里的空坟里头,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拉出来,把身上的值钱玩意儿给嘎了,换点钱花,剩下的废肉搅碎了好包包子。”
大丫和二丫在昏迷的陈嘉南四人身上一阵摸索。突然,大丫手抖了一下,从刘四狗怀里摸出一把锯断的双管猎枪,惊恐地看着黄姑娘:“姐,这TM身上有家伙!”二丫也跟着嚷嚷道:“这两个身上也有!”大蛋和二蛋走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姐,货真价实,这几个王八蛋看来也不是走正道的主。”
黄姑娘撇了撇嘴:“怕啥!都已经被咱们麻晕了,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这都是小意思,老娘当年在南方混的时候,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家伙收起来,以后对我们来说有大用!”
天渐渐黑了,黄姑娘和二丫她们几人在窝棚里庆祝。油腻的小桌上摆了几个菜,旁边地上放着一箱啤酒。二蛋看着黄姑娘嘿嘿傻笑:“姐,今天这几个蠢货可是咱们近一年内做的最大的单啊!”
黄姑娘呲着大黄牙笑嘻嘻地看了眼众人:“我以前说的没错吧!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地无粪土不长。如果都跟村里那帮土老冒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刨食,能有什么出息?
咱们再干上几单,到明年年底就可以在城里买房买车了,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大丫恭敬地举起酒杯,站起来说道:“咱们敬大姐,跟着大姐混,有车又有房。”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众人笑哈哈地喝了杯中的酒,气氛越来越热闹……
距离窝棚大约有七八百米的一处坟地,在夜晚凌厉的北风肆虐下,显得更加阴森。一处半敞开的坟堆子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呼救:“南哥!你在哪儿!三哥……”刘四狗悠悠地醒过来,脑袋沉沉的,眼前黑乎乎一片,啥也瞅不见!刚想活动一下胳膊,发现身体被绳子捆得牢牢的!惊恐之下焦急地喊道:“郑三平感觉似乎有人在叫他。像做梦一样!”他咬了咬嘴唇,清醒了一点:“四狗,是你吗?”刘四狗有点激动地嚷嚷道:“三哥,是我!靠,咱们怎么被人捆了?这是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