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腿兴奋地说道:“那是因为我小时候从六岁起就跟着师傅练腿功,在我最强的时候,我一腿可以踢断碗口粗细的桐树。所谓人狂必挨砖呀,我他妈的就是由于当年太狂,让仇家打了黑枪,直接给干残了。生活一下子就变了,身边的小弟从开始对我嚷嚷到全部散尽,温柔贤惠的老婆也对我指桑骂槐,给我带了顶绿帽子。欺负我老娘!
最近一两年已经不避讳了,和他的老相好大摇大摆在家里缠缠绵绵。老子那个恨啊,可是没办法,人家有权有势,咱一个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拿什么跟人家斗?只能装瞎子窝囊地活着。由于刮风下雨我的双腿就会很痛,比天气预报还准,无奈之下,为了减少痛苦染上了毒瘾,现在是越活越窝囊。”
随后铁腿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兄弟,你们几个今天过来肯定不是找我听我给你们吹牛逼的,肯定有事。我现在就这B样,认钱不认人,大家也都别互相耽搁时间了,直接了当地说事吧。”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淡淡地对铁腿说道:“找你肯定有事,等我把事情说完,你自己出个数,毕竟你也是道上的前辈!”铁腿挠了挠头,满意地笑了笑:“兄弟痛快,我佩服,直接说事吧!”
陈嘉南淡淡地说道:“你老婆任艳这几天回家有没有反常的举动?还有她那个老相好仇笑天。”铁腿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仇笑天这个星期没有来过我们家,这也让我感觉挺反常的。平时每星期都会光顾两三次,而且第二天一大清早才会走。至于那个臭婊子吧,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就在这时,彪子扶了扶眼镜,打断道:“铁哥,兄弟我问句题外话,你们夫妻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离婚?是你不愿意吗?”铁腿拍了拍轮椅的手把,瞪着眼睛不屑地说道:“兄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虽然是个不成器的混子,但也有自知之明。从我残疾以后,我就多次向那个臭婊子提出离婚,想和我老娘单独生活,尽一点孝道,可是那个浪蹄子她死活不愿意呀。我娘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如果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弄死她,和她同归于尽!”
彪子听完和陈嘉南对视了一眼,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你老婆这几天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你说说看。”铁腿忽然拍了一下额头:“兄弟,我想起来了,接连两三天她总是回来得很晚,还提着一大包东西。我观察她走路的姿势,感觉挺沉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已经分居有两年多了,她在南屋住着。”
陈嘉南继续问道:“我想在你老婆房间看看,加上你今天提供的消息,你开个价吧。”铁腿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竖了一根手指:“一千块,但前提是我没有那个臭婊子房间的钥匙。如果你们能不留痕迹地进去,请便。如果想使用暴力,我是不会答应的!你们可以少给点钱!”陈嘉南从身上掏了两千块钱塞到铁腿手中:“铁哥你也不容易,这是两千块。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铁腿接过钱,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嘉南,大吼一声:“兄弟痛快,你以后绝对有前途!”陈嘉南给刘四狗使了个眼色,刘四狗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在南屋任艳的门上一阵捣鼓。片刻后门应声而开,打了声口哨。陈嘉南和彪子、郑三平三人走了过去,四人在任艳房间里一顿乱翻,什么也没找到。陈嘉南有点生气:“仔细找找,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可是好半天过去,四人依然是毫无收获。”陈嘉南无奈地摊了摊手:“恢复原样吧,在其他房间里找找!”结果又忙活了大半天,依然是毫无收获!
陈嘉南脸色难看至极,站在院子中吸着烟,怎么也想不明白东西到底藏哪儿了!随后无奈地对铁腿说道:“铁哥,今天晚上任艳回来后,你给我打电话。说不定兄弟能帮你一把,让你报仇,钱的方面,我也绝不会亏待你。”铁腿咬牙切齿地嚷嚷道:“只要兄弟几个能帮我报仇,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也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