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南几个兄弟中途换了一次车,经过了一夜的奔波,终于在早上六点多来到了桐城北矿区。虽说这里被称为矿区,但实际上更像一个县城,而且比起南平县的外貌要好得很多。刘四狗把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卖早点的小店门口,陈嘉南等人跳下车,缓缓的走进早点铺内。他们坐下后,二宝殷勤地帮大家擦拭了一下油腻的桌子。郑三平敲了敲桌子,大喊道:“老板,有什么特色早点赶紧给端上来,我们兄弟几个饿坏了。”
老板是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他正在门口和老伴忙活着,一时还顾不上陈嘉南他们。这时,一个脖子上挂着白毛巾、大约十七八岁、充满活力、扎着马尾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运动服,的女孩从外面急步进来,对着老板夫妇喊道:“老爸,老妈,我跑步回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老板回头先是抱歉地看了陈嘉南他们一眼,然后温和地对女孩嚷嚷道:“小萍,那几个小哥来了半天了,都催了好几遍了。估计是饿坏了,你赶紧过去招呼一下。”
金萍用毛巾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蹦蹦跳跳地来到角落里的陈嘉南这桌,说道:“几位大叔,从乡下刚上来吧?赶了一路车,肯定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我们家各种早点,味道都很不错。”
陈嘉南几兄弟脸色有些尴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种想哭的冲动,什么时候身份秒变大叔了?刘四狗实在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说道:“我说姑娘,看着你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眼睛还有问题,真是可惜了。”女孩忍不住白了刘四狗一眼,自我介绍道:“我是老板二女儿,今年十八岁,我叫金萍。这位大叔,你说我眼睛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我眼睛好得很!”
刘四狗嚷嚷道:“金萍是吧,如果你眼睛没问题,怎么喊我们兄弟几个大叔?我们几个虽然比你年长几岁,但也才二十多吧?我兄弟五个年纪最大的三哥,今天才二十八岁!”金萍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眼里尽是古怪,惊讶地说道:“你们几个二十几岁?我买噶的,怎么一个个长得也太着急了吧!难道是你们村子里的水土不好?”
郑三平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也太伤人了吧!”金萍倔强地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说:“那只能说明你们好长时间没照镜子了。”她随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圆镜递给郑三平,“大叔,我从小到大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不信你自己瞧瞧。”
郑三平拿着小圆镜仔细看了看,只见满脸灰尘,再加上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油乎乎的,看起来确实沧桑了不少。他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陈嘉南几人,发现他们和自己相差不大,随后把小圆镜递给刘四狗。刘四狗拿起小圆镜的那一刻,目光有些呆滞,好半天才惊叫一声:“我靠,这还是那个玉树临风、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帅哥刘四狗吗?我滴个乖乖呀,一晚上就造成这B样!”
陈嘉南客气地对金萍说道:“姑娘,刚才误会你了。昨天晚上兄弟们干了一晚上苦力,没想到就成这埋汰样了。你这里有卫生间吗?让兄弟几个在这里洗把脸。”
金萍调皮地笑了笑,说道:“我看你们几个眼睛应该不太好使。五个人面对面坐着,难道都没发现彼此埋汰的脸吗?你们真是心大!”陈嘉南几人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在金萍的指引下,在后面的狭小卫生间里排队洗了把脸,人也清醒了一点,脸上也清爽了不少。
等陈嘉南几人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了五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米线。这时金萍端着几笼小笼包走过来,抱歉地对他们说道:“几位大叔……不……几位大哥,趁着你们洗脸的功夫,我自作主张让我老妈给你们煮了几碗米线。我老妈煮的米线味道可好了,配上我爸包的这小笼包简直是一绝,你们尝尝。如果味道不太合适的话,我自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