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刚进入院子,脚下一滑,险些摔个狗吃屎,好在被一道“黑影”及时扶住。
他勉强站稳后,弓着腰,捂着肋骨,正欲开口,却又被黑影捂住了嘴巴。
黑影正是禄百解。
禄百解掏出火石,点亮刚才被他熄灭的火把,然后朝着地面晃了晃。
中年男子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之前拿他当垫脚石翻墙进来的持刀男子躺在地上。
再仔细看,发现男子的脖颈已经被割开,鲜血喷了一地,又很快凝固,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大团。
禄百解再次将火把熄灭,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中年男子就住在巷子里,离他们院子前面不远的地方。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流。
禄百解隐约记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忠叔。
此刻忠叔看到禄百解,脸上露出惊喜和感激之情,他激动得眼眶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当他试图说话时,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而疼得呲牙咧嘴。
禄百解在他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再次轻点脚尖,瞬间消失在夜色中,隐匿起自己的身形。
与此同时,墙外的刀疤男等人,等得心焦如焚。
他们原本以为可以顺利进入院子,却没想到里面一直没有动静。
更让他们头疼的是,就连那个被他们当做"垫子"的人也已经进了院子,这让其他人如何进去呢?
刀疤男不耐烦地推了朱老七一巴掌,示意他赶紧想个办法。朱老七无奈之下,只得张开嘴巴大声问道:"钱九,你到底怎么回事?里面是什么情况?"
忠叔捏着嗓子,故意咳了几声,然后按照禄百解之前的吩咐回答道:"我不知道啊......钱九爷,他突然把我拽下来了。"
“艹,钱九,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朱老七忍不住了,瞪着墙壁骂道:
“你倒是拉兄弟们一把啊!”
大晚上的,外头冷得要死,大家全都搁这吹冷风呢,结果钱九这遭瘟的东西倒好,自己进去了不说,居然还把垫子拽进去了,你叫别人怎么办?
“他,他说……”忠叔颤颤抖抖,哆哆嗦嗦,欲言又止。“他说啥了?你他吗倒是有屁快放啊!”朱老七又急又气,对着墙壁就是一顿输出。
“他说,说你们自己重新弄个垫子不就完事了。”忠叔又道。然后故意弄出一些脚步声和拖动物体的声音,再自己蹑手蹑脚的走回来。
“啊,七大,七大爷,钱九爷他,他”忠叔自导自演到这里,突然又不说话了。朱老七都快气冒烟了,这个忠叔说话就跟挤牙膏似的,说几个字又停下,非得让他催一下,才会再往外挤两个字出来。
“好”忠叔又等了一会,才对着墙壁说道:“钱九爷进屋子去了。”
“艹!他一个人进去了?”这时候,刀疤男也急了。
“是的,钱九爷一个人进去了。”忠叔点了点头,声音里露出一丝紧张
“该死的,他怎么能这样做?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行动的吗?”刀疤男愤怒地踢了朱老七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