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强制第二场游戏的吗？”

“没听说过啊。”

“也不一定吧，我看网上说啥的都有。”

……

“那天现实里，我正在和我朋友俩人正在河边钓鱼，他不小心掉河里了，我正准备去救他，就突然进到游戏里了。我一心想快点结束游戏，回现实去救人，没想到游戏里死人也会……”

人群还没从强制第二场游戏的信息中抽脱出来，就被楚泽明一股脑灌入了一堆信息，没有间隙仔细思考。

“还有今天的1V1游戏，裁判说我们两人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个人是个慈祥的老爷爷，我本想自我了结让爷爷活下去。可他说自己活够了，先我一步……”

楚泽明说着说着，不禁涕泪横流，瘫软地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幕着实让愚昧的人们猝不及防。

虽然有人保持怀疑，对楚泽明在游戏里魔鬼般的笑声耿耿于怀。

但也有人被楚泽明的哭声代入了角色，悲伤的氛围感染了附近的人。

他们没时间怀疑强制第二场游戏的事情，又被第一个故事的电车难题困扰，随后为第二个故事的自我牺牲动容，最后和保持怀疑的人展开了争论。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真正辩证思考过这一切，他们被情绪裹挟，被刻意引导，最后投入到无尽的愚蠢的争论中去。

“看来网上的事真不能瞎信啊。”

“可他为什么在游戏里笑那么开心？”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对玩游戏感兴趣不是很正常吗？”

“啊？你能说出这话？你去过造神游戏吗？”

“没有啊，但我能懂。”

……

“现实里朋友肯定要救，要是我，我也会着急赢游戏，不会想到太多。”

“这孩子多可怜啊，你看走路都走不稳了。”

“他也不容易，能愿意自我牺牲就很不错了。”

“这也不是他的错，他没有想到会真的死人。”

……

楚泽明和陆煜趁乱逃出了医院。

陆煜对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哥，你的谎言那么漏洞百出，他们怎么说啥信啥啊？”

楚泽明摇头晃脑，完全没了刚才的可怜样。

“他们能被一篇小作文牵着鼻子走，你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脑子？而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不需要编出完全合理的故事，我只需要让这些鸟产生分歧就好了。”

陆煜连连点头，表示学到了。

“主要是我们的表现足够可怜，和网上说的完全不一样，这就足够让自诩道德高尚的他们，对我们产生同情。在此基础上，也就更愿意相信亲身看到听到的事物了。”

陆煜还是有些不解：“你怎么确定能成功呢？”

楚泽明耸了耸肩：“我完全不确定，毕竟都是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我并不了解他们，更无法看穿他们。”

陆煜取经般问道：“如果真的失败了，我们该怎么逃出来？”

“我们逃出来是为了躲避云雯雯的暗算，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只是突然出现的阻碍。”楚泽明笑着说道，“如果装可怜失败的话，我就把他们全都杀了！”

陆煜浑身猛地一颤，他忽然感觉楚泽明变得异常陌生。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