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我被他们使劲按在地上,那黑木刑杖两寸厚一丈长,在那两名准备行刑的弟子眼中,我分明看到了欣喜,仿佛能够打我,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
罢了!如此也好,起码说明还当我是师父的弟子,罚过之后我还可以回到师父身边去,忍忍吧!才二十杖嘛!
“十”
“十一”
“……”
我从不知道二十杖原来如此难熬,第一、二杖我可以忍住不叫,第十一、十二杖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叫,汗水和血水浸湿了衣衫,本来师父就没教过我任何可以护体的功夫,前几日又被蛇咬中了蛇毒还没有完全恢复,如今再挨这邢杖,对我来讲已是极限了吧!
“十六”
“十七”
明明打的是屁股,却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了……
好难熬啊,突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真好,终于解脱了!晕倒了,就不会觉得疼了。
躺在软绵绵的绸缎上,抬头看到了师父温柔的双眼,突然一盆凉水从天而降,绸缎变成了硬硬的地板,师父那双好看的眼睛变成了执邢弟子那双仇视的阴眸。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那么不喜欢我?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谁,更没有伤害过谁,为什么他们却恨不得我死?
见我昏死过去,便用一盆凉水将我浇醒,然后继续用刑,美其言曰:痛定思过。
我想我知道错了,错在实话实说,只差没有说出这救我的“高人”是何方神圣,错在没有彻头彻尾的撒个完美的谎,骗过师伯和师叔!
“十九”
“二十”
终于完毕,两位执邢弟子已是满头大汗,神情却分外舒爽,像是报了大仇般痛快。
“带到思过崖,每日早晚两餐,交由丰儿负责!”太渊师伯交代殿中一位弟子后,转眼看了看我说:“黎芸沫!你且好生思过!三十日后自行向你师父请罪!”
“是。”我有声无力的答应着,又逐渐昏迷了过去,只觉得被人架起,像是要离开大殿。
隐约听到殿中人言:
“丫头才十四岁,二十杖是不是有些重了?”
“不重!轻了!师兄难道忘记这是谁家丫头!?若是寻常姑娘,二十杖却是多,鬼纶的女儿,哼!我敢说,五十杖都耐得住!”
“师弟莫不是还在为月华师妹鸣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