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是小楼的声音。
“二娘舅!”哈哈,是师父,我玉树临风的二娘舅!
原来他们还是不放心,决定扮做送亲的人,随我同进了昌府。
拜天地时,我心下默念:莫怪莫怪,见义勇为之举,不能做数!
送走宾客,新郎官儿喝的醉醺醺回来洞房,在他准备揭盖头时,我扮做柳姐姐的腔调跟他说:“别急!早就听闻夫君海量,可我偏不信,今儿个你若是能喝的过我,我便将我府上藏宝地址告诉你,怎样?敢不敢?”
“那有什么不敢!”果然如柳烟姐姐说的那般,昌平觊觎老城主宝藏多时,苦寻不得,如今这闺中美娇娘竟以饮酒做比试,岂不等于双手奉上?他又怎会不要!
说喝就喝,只可惜已经醉酒的昌平并不知道我何时放了幻药在他杯中。而我隔着盖头,趁他仰头咽酒时便将杯中酒悉数倒掉,实则滴酒未沾,当然怎么都不会醉。
昌平果然大酒量,屋中几壶香酒已经喝完,他也已经有些不耐烦道:“娘子好酒量,要不然今日且先到此,那宝藏跟你一样,早晚都是我的!只是**千金,我们都用来喝酒岂不是可惜!?”
说着他便朝我扑来,我急急喊到:“夫君就不想先掀起我的盖头吗?”
“哦,是是,早就听闻娘子美貌倾城,是该看清再一亲芳泽!”昌平伸手撩起盖头,见到我后双眼发直。
“怎的?是今日红妆太美吗?”我故意柔声道。
他许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我如此妆容便已经失了魂,早先果然猜对了,看到柳姐姐平日里都带着面纱,料想那昌平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的真颜。
突然烛光晃荡,我的脸开始溃烂,并发出阵阵恶臭:“哎呀夫君,我隐疾犯了,你离我远点,会传染的!”
他眼睁睁看着我双目流血,面颊溃烂,脖颈掉皮,我解开衣衫,露出长满长毛的身子:“可是今日拜了天地,柳烟已经是你的人了啊……”
“不不不,你别过来,别动!”昌平被我吓得不轻,岂不知这一切都是假象,是因为他饮了幻药所致。
“不行啊夫君,你既已娶了柳烟,柳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一把将昌平抱住,他果然是个草包,竟然尿了裤子!
“离我远点!”他使劲儿把我推开。
“夫君竟然如此怕我……”我装作委屈。
“来人!拿纸笔!”昌平冲门外大喊。
不尔一封休书递到了我面前:“滚滚,快滚!”
“哦,我那弟弟与我有相同的疾病,昌郎切要注意府上人莫要传染了。”
“来人!让柳云也快滚!”昌平说完便觉得脑子迷糊的厉害,当是酒劲来了,踉踉跄跄倒在了床上,打起了呼噜来。
药力来的正好!昌府下人个个儿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这主子怎么把刚娶的新娘子又赶走了?只是默默听令,让我把柳云带走了。
十来岁的男孩子,听说是姐姐托我来救他的,不放心的问我姐姐有没有事?我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刚出昌府,师父和小楼相继从院内飞出,原来他们一直都在不远处看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沫沫师姐,眼看那昌平朝你扑去时,我真想出去狠狠揍他一顿!”小楼愤愤说着。
“哎呀没事啦!”我拉着柳云,拍了拍胸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师父淡淡道了句:“日后切莫再如此行事,凡事皆有法可解,无需兵行险着。”
我心中气闷:“什么嘛!人家明明立了功,救了柳烟和柳云,却还得来师父批评!”
“为师只是担心沫儿……”师父话没说完便被我打断:“师父只是从来都把沫儿当不成事的小孩子罢了,师父记忆中,可曾记得赞过沫儿几次?”本以为大功告成,会让师父刮目相看,好好表扬我一番,却不想他仍旧冷着一张脸,还说我用错了方法!心里好不难受。一路上与师父怄气,急得小楼两边说好话,却两头受气。
月夜下,柳姐姐搀着老城主远远等在门口,见我们如期归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将休书递给柳烟,她笑的如同孩子。
“妹妹真的做到了?他不要我了?太好了!”第一次见被休婚还如此高兴的人,不过看到他们一家团聚,还是很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