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芸沫,有人看到你在后山私会妖帝,对此事,你做何解释?”太渊真人看了一眼玉佩,浓浓的妖气就入了他的鼻。
“回师伯,我去后山采了几株萱草,并未见到妖帝。”师父经常教导我要诚实,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叫我无法诚实。
瞥见萱萱看我的眼神,叫我心间一冷,终究,她也只是愿意与我说话而已,从未把我当成要好的姐妹。
“不知悔改!”太渊真人生气道:“呈证物!”
那玉佩虽是宫哥哥的,可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去后山时见了他啊,难道除了玉佩,还有其他证物吗?
正思量,就见门外一名弟子端了碗水进来。
“正所谓上善若水,尔若清白,这水也绝不会冤枉了你。”太渊真人扯了道符纸,沾进水里。
清水变浊,混混沌沌,两个人影显于水面,逐渐清晰,竟然正是一袭华服加身的妖帝,宫长宇!而另一个……
“师伯,不是那样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们并没有涉及旁事,他……”我急忙想要解释,可水中随即出现二人拥吻的一幕,着实令人脸红心跳,就连太渊师伯也直皱眉头。
“黎芸沫!身为天界仙子,竟与妖帝有染,还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何其荒唐!”太渊真人怒斥。
萱萱看似为我说话:“大师父别生气,弟子听说那妖帝将妖界的令件交给了芸沫,若是她肯将令件交出,也算为天修立了一大功啊!”
太渊真人听罢,不可思议道:“宫长宇竟将令件交给了你?还真是关系匪浅!速将令件交出,戴罪立功。”
可就算要治罪,也不能辜负信任我的人啊!我不知接下来将要迎来怎样的惩罚,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保护好宫长宇的令件。
见我无所动,一向沉稳的太渊真人面露怒色:“你可知,通敌罪如何论处?”
萱萱大骇,立即下跪求情:“大师父息怒!这丫头向来愚笨,定是叫那宫长宇给迷骗了,才这般不识好坏。”
“愚笨不是叛变通敌的理由!今时不同往日,宫长宇已扬言要攻下天界,届时定有一场腥风血雨,若我天修沦陷,六界被妖族统治,这天下就变成妖族的狩猎场了!”太渊真人痛心疾首:“黎芸沫,事已至此,还望你以天下为重,交出妖界令件,接受应得的惩罚,今日后山之事便到此为止,玄乙神尊也不会知道。”
“师伯……”内心虽然五味杂陈,却有一件事非常肯定,就是绝不能交出令件。
我不想让师父知道后山的事,更不想生灵涂炭,但也绝不会辜负宫长宇的托付:“弟子甘愿认罚!至于令件,请恕弟子无法交出。”我跪下领罚。
太渊真人见我一心要护妖界令件,起身瞬移至我身旁,伸手就要从我腰间取下传音镜。
不想在他的手刚刚触及镜子时,就被一道白光震了出去。
“大师父!”萱萱赶紧上前扶住太渊真人。
“大师伯!”我也被吓到了,看到太渊真人面色铁青,血从嘴角淌了出来,应是被令件震出了内伤。
可他仍然向我伸着手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