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小友年纪轻轻,这滚滚红尘甚是美好,如若英年早逝,也是实属遗憾的很”
“和尚,你到底何意?”
“贫僧要救你”
我笑了,以一种玩味的姿态问大师:大师如何救我,是替我咏诵经文,还是替我做一场法事?
“做法事,那白马观的张道友擅长,诵经老衲确实在行,但是小友不需要”
“哦?那大师如何救我”
大师看着我笑了笑,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从袖口处拿出了一样东西,然后递给了我。
“此物名《渊》,与你有缘,今日贫僧便赠与施主”
我看了一下文灯禅师递来的东西,是一枚青铜小印,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绿铜锈,青铜小印底下刻着一行从没见过纹路,看着阴森森的。
靠这个小玩意救我?
我实在想不通我与老和尚萍水相识,他这样玩弄我的目的何在?
我顺手接了过来,摸了一下这枚青铜小印,什么感觉也没有,拿去当铺卖了估计也卖不了几点钱。
我有一种被耍的感觉,不满的对老和尚说:
“大师莫不是在糊弄在下,这铁疙瘩放身上都嫌硌得慌,靠它长命百岁莫不是在说笑?”
“小友莫急,一切自有定数,能否安然全看造化”
“大师啥意思?”
“意思就是贫僧也不知道”
。。。。。。。。。。
我一阵无语,从珞珈寺离开的时候,顺手从功德箱里拿走了一些银子,老和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当做没看到。
这文灯禅师怎会知道我的事,还和死鬼老爹认识,这其中定然有些我所不知道的事发生过。
我们阳水城,大周皇朝的边缘小城,老皇帝年轻时曾经游历过这里,还差点死在了这座城里,所以一直以来阳水城都像是诅咒之地一样,被整个皇朝所嫌弃。
老和尚说我还剩三个月的寿命,搞的我心里也是瘆得慌,走路的时候老是走神,一时不觉竟然莫名其妙的回了家。
“老李,我回来了”
屋里没人应我。
老爹平常这个时候都是在家的,学堂教书也该回来了,难道是我走的这几天,我爹放心不下我出去找我去了?
推开门,一片狼藉,那桌椅都烂成了木条,墙上好似有一条条被刀劈过的痕迹。
本来摆在桌上的碗都碎到了地上,那碗是老爹新买的,每次我吃饭要用新碗都被老爹喝止,说那碗是给我娶媳妇用的,新人用新碗。
我当下大急,赶紧大声喊到:
“老爹你在哪,你快出来啊”
我边喊边进入里屋,却发现里屋的情况更是糟糕。
床上满是血迹,被子里的棉花碎落了一地,白色的棉絮上也沾染了腥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大脑一片空白。
我爹向来以和为贵,从不与人争锋相对,平日里不是去学堂教书就是帮人家做点木工小活,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娘,每次我问我爹他都不肯说,总是换来他的挨骂,别人都说老爹一个大男人把我拉扯大也是不易。
邻里间对老爹和我也是和睦,虽然我从小调皮捣蛋,但是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平常也是小打小闹,为何今天会发生这种事?
我的额头冷汗直流,心里不停的祈祷着:
老头,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你还没把你做木匠的手艺教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