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空气弥漫着彷徨，雨辰在暖暖的太阳下，看着树叶投出的影子，一个又一个明亮的圈圈。

“李波，你多久没有好好的看着阳光了？”

“不记得了，也许没有多久吧。”

“我怎么觉得被阳光晒着的感觉离我那么遥远呢！”

“等过几个月夏天来了，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李波从树下站起，拍了拍屁股。

雨辰还在树下的草地躺着，用手遮挡着从树缝偷跑下来的阳光。

“大壮今天下午就要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接他吧。”雨辰边玩弄着手边说着。

“那是肯定的，再叫上子陵，我们一起。”

“哎……”

“怎么了?”

“不知叶枫在另一个世界怎样，是不是真的有天堂，还是人死后就什么都没了。”雨辰叹息着，“你真认为叶枫是犯了癫痫？”

“官方给的报告就是这样啊，我们还能怎样。”

“一切来的太突然，还有彷特集团的那个程序，以及那份文档……”雨辰坐了起来，看着李波“我做了一个梦，关于叶枫的。”

“关于叶枫的？他怎么了？”李波似乎很好奇。

“他说那个文档是他给的，但他说他也是陈涛。”

“你是说他死后变成了另一个人？”

“也许吧，这只是一个梦。”

“是，在你的梦中，他至少没有死。”李波看着远方，招了招手。“子陵来了。”

“正好我们一会可以去医院接大壮回来了。”

汽车的嘈杂声穿梭在耳旁，身边的香水味飘过，雨辰不禁深呼吸，感受她们的芬芳。来到医院，更多的是消毒剂的刺激性味道，更多的是说话的嘈杂，叠加起来的混乱。

来到大壮的房间，他已经基本收拾好了。

“你好，我叫江子陵。”

“嗯，我听说了。”大壮明显消瘦了。

“赶紧收拾收拾，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雨辰看着大壮的腿，以后可能就没那么灵活了。

“这个尿盆就算了”李波已经开始收拾了。

“就你会挑奇葩的。”大壮把衣服打包，看着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书，还有这个书也要带着。”子陵从柜子下方取了三本书，边角已经被卷的不成样子了。

“还是你仔细。”

“收拾收拾，我们走吧，今晚一起吃一顿吧。”雨辰看着消瘦了的大壮，觉得他是应该补一顿了。

“唱歌”

“喝酒”

“撸串”

雨辰，大壮还有李波一个接一个嚷着，看着子陵。

“睡觉”子陵尴尬的接上了一句，大家笑着，离开了医院。

学校的小吃街飘着各种香味，在狭小的巷子边，坐着一排又一排人，灯光一个又一个的洒在地面上。

“来，走起。”大壮开了个头，端起酒杯。大概是压抑在心中的苦楚和孤寂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