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穿着拖鞋，漫不经心的穿过澡堂的帘子。转过弯看见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满地都是血。张伟转身就跑，用洗澡的毛巾跑出浴室，楼下是人潮涌动的超市，张伟见到人就指着楼上，说着。“快报警，楼上有人倒下了。”

张伟意识到自己的衣着并不适合在楼下，可楼上满地的血液，又着实吓人。张伟不得不在楼梯口等待着，从三楼女生浴室下来的女生，都尴尬的看了一眼张伟，发出轻微的笑声，是偷偷的笑声。

张伟此刻脑海中充斥着倒下尸体的样子，身体正面有几道裂痕，很大的裂痕。

消息就这样传开了，来了很多人，耳边响起了各种声响，二楼澡堂门口已经被学校的管理人员把守着，再也没有人上去。前方有一个人影停下，蹲着的张伟抬头看见，眼前的雨辰正拿着衣服给自己披上，旁边的大壮递过来一条大裤头。没过一会，来了几个警察，看见张伟后问道。“人在哪？”

“在浴室里面。”张伟支支吾吾的说着。

“你们俩个在这干嘛，看什么热闹？”闫警官又侧了一下身子说到。“小牟，你和我一起进去。”

“啊？我和你进去？”牟念珍看着男澡堂，上方写着，女士止步。

“这是现场，何况里面都没人了，你总得多学点吧。”

“好，你们几个赶紧下去。”牟念珍看着雨辰，以及衣冠不整的张伟说到。

雨辰本还想打招呼，可还没来得及，就被赶了下去。

“谢谢你们啊，刚刚那么多人，也只有你们给我找了衣服。”张伟似乎恢复了平静。

“没事，都是同班同学。”雨辰客气的说到。“你有看到李波吗？刚刚他和我说钥匙忘记带了，我让他去吃饭洗澡，估计他来澡堂洗澡了。上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张伟喝了一口大壮递给他的饮料，喘了一口气。“我看到上面有一个人倒下了，满地都是血，身上还有一道道裂痕。”

“他多高？”

“和李波差不多高。”说到这，张伟愣住了。

雨辰立刻起身，冲上了楼，门口有一个小干警在看着，雨辰认得出来，是上次和闫警官一起来宿舍的那个。

“站住，这里不给进。”

小干警几乎没有说完话，雨辰就冲了进去。

跑完一小段距离后，雨辰听到他们说着。“看这个伤痕，看不出是什么工具切割的，但是切割的很均衡，从身体正面慢慢往内部切割过去。所以他倒下的时候，还是完整的，他躺在地上后，呈X状的切割了整个上半身。”

“到底是什么凶手，这么残忍。”牟念珍斜着头说到。

“凶手很冷静，没有打斗留下的伤痕。不过头上的这个枪伤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雨辰靠近，像行尸走肉般，身体没有一点力气。

李波脸色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头上有一个子弹打穿的孔，身体被切割开来，被分成四块。雨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大哭。

闫警官对着小干警使了一个眼色，雨辰立刻被拖了出去，在门口，大壮正好上来。看到雨辰汹涌的泪水，大壮心中也明白了，只是他哭不出来。似乎还能感觉到李波的存在，今晚回宿舍似乎还能和他说笑。

大壮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拍打着雨辰后背，递送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