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警官翻开一本书，停顿一会对雨辰说到。“这个是你们的合影照片？”

雨辰把钥匙放下，把头凑了过去。“嗯，之前每次出去玩，回来的时候都会在天桥上拍一张。”

照片中间的是叶枫，双手张开搂着旁边的大壮和李波，雨辰则蹲在叶枫的前放。

“这照片你们都有一张吗？”牟警官继续往后翻着，想从后面看到更多夹在书本中的照片。

“不是，现在都是电子档的照片，只有他打印出来了。”雨辰看着照片里的李波，挺着的身板特别有精神。他旁边的叶枫，看着有点陌生了，可回忆中的他，又那么的温暖。

“他平时性格怎么样？”

“在派出所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有点胆小怕事，你们曾经也见过，叶枫出事的时候，他都被吓得哭出来了。”

“有点印象，好了，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得整理报告呢，关于李波，节哀顺变吧。”

牟警官打开门，正好大壮也回来了，手中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个馒头，还冒着热气。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牟警官就下了楼梯，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夜中。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雨辰打开笔记本电脑，问了一下大壮。

“江子陵自己去买点东西，让我先回来，现在可能在吃鸡公煲吧。”大壮把门关上，递了一个馒头给雨辰。“吃点东西吧，不能把身体弄坏了。”

雨辰接过馒头，生硬的啃食着，味蕾没有丝毫的动静，就连从淀粉中分解出的麦芽糖都没有惊动雨辰的味蕾。

雨辰将目光移至电脑桌面，平时只有两列的桌面图标，多出了一列，而多出的那个文件是个文本文档。雨辰移动鼠标，双击声干净利落。

“李波，即将死去。”

黑色的字体映入雨辰的眼帘，他想到了叶枫死去的那晚，同样的文档，同样的意思。这不再是恶作剧，这是谁做的？

“大壮，你看看这个。”雨辰还咬着馒头，目光失去了色彩。

“你别吓我，又是这个？”大壮将双手放在雨辰的肩膀上，似乎为了感受身边人的存在。“会不会是别人干的？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这个时候还开什么玩笑，别人？没人来过我们宿舍。”雨辰想起了江子陵，想起来了那把不在宿舍的钥匙。

雨辰在心中想着，“江子陵是最后搬到我们宿舍的，如果这个文档是他写的，那之前那个文档是谁写的呢？”

天已深黑，江子陵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