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里坐会吧，外面风大。”老人露出和蔼的微笑。“不用担心，他们走了。”

狗停止了吼叫，老人杵着竹棍，一拐一拐的往小屋走去。

值班室不大，却简单整洁，一个木桌在窗前，桌上有一副老花镜。想必老人一定热爱看书，整个小屋给人的朴实感，是雨辰从未见过的。

床前堆放着一些给死人用的纸钱等杂物，在杂物旁边的板凳上，放着一个木制的箱子，很古老，箱子已经包浆似的泛着光。

老人抽出一条木制板凳，对雨辰他们说到。“你们坐吧。”随后转身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后，不急不慢的问到。“你们这么晚到这么晦气的地方来干嘛，刚刚那么着急的跑，是看到了什么吗？”

雨辰他们互相看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谎言还没有编好。

老人打破片刻的沉静，继续说着。“你们是不是看到了其他人在墓地里？”

大壮点了点头。

“还是那些人，他们会追着你们，如果你们不往我这边跑，可能会像其他人一样，疯掉的疯，失踪的失踪。”

“其他人？”雨辰问，心中想着，他怎么知道有人追着我们。

“对，还有其他人和你们一样，晚上稀里糊涂的来到墓地转悠，依我看，可能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迷惑了。随后看到陌生人过来，有的跑了，有的就上去和他们说话。”

“那和我们一样？”江子陵问。

“不完全一样，有一部分人进来就没找到了，像人间蒸发似的。前段时间我们这还有监控，最近监控也坏了，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墓地后方。”老人喝了一口水，叹着气。“唉，还有的人，跑到这，随后疯的疯傻的傻，只有一两个正常的。”

“啊？”大壮像听故事一样，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不过我养的这几只狗倒是越来越凶，半夜叫的时候，通常就是有人出没，不管是人是鬼，都会被凶狠的叫声压制着。”

“你没报警吗？”

“报警了，监控上消失的人算失踪。其他的调查也没查出什么，找了发疯的人，问也问不出什么。警察还在这蹲守了半个月，期间什么事也没有，可他们走后不久，又出事了。这墓地里面好像还有其他的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还有其他人？”雨辰露出一丝警觉。

“晚上时不时地发出奇怪的喘气声，即使我老了，耳朵还没有那么不好使。”

“是什么样的喘气声。”子陵呼吸节奏突然变了。

“等到半夜你们就知道了，不过有一部分人跑到我这，当时还没事，过了一段时间，听人说他疯了。你们说是不是很奇怪啊。”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大壮捂着嘴巴。

“等天亮后，你们再走吧，后面的事，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老人收拾着屋子腾出了一张小床，又整理出几张靠背椅子，拼在小床旁边。“你们将就着在这过一夜吧。”

三个人睡加长版的小床正正好，子陵睡在最外边，脚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夜深，只有嘈杂的蝉鸣。大壮打起了呼噜，奇怪的喘气声始终没有出现，雨辰和子陵在想各自的心事。

狗发出低沉的哀鸣，像是得了病一样，在那呻吟着。

雨辰轻声的说到。“你听见了吗？”

“嗯。”江子陵轻声的附和了一句。

“它们这是怎么了？”

“外面的那些人，也许又出现了。”江子陵说着，叹了一口气，随后缓慢起身。“出去看看吧，反正睡不着。”

张雨辰起身，吱呀作响的竹床丝毫没有打扰大壮的睡意。

几只狗趴在地上，呻吟声越来越低，它们更像是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