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宋昭玉不愿意相信。
不对不对,祁学士明明单身啊!怎么会买妾呢?
从刚刚谢羡玉说的话来看,皇帝显然也是因为这几天接连不断的举报信事件,对那群大儒产生怀疑,便派人去调查。
首先查的,肯定都是其中最有学识那几位,祁大学士必然也在调查行列里。
谢羡玉却没说他有问题,也就是说查过了身世是很清白的。
那......眼前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宋昭玉满脸都是疑惑。
在心里憋着踌躇了几秒,还是没憋住,走出门向着谢羡玉背影追了过去,“师兄,师兄你先别走!”
谢羡玉回头,还以为宋昭玉终于想通了不再故意装作不知他的感情。
结果,他就看到宋昭玉脸都跑得红扑扑的过来,喘了口气缓了缓,然后在他含笑的视线里。
她说:“师兄,你知道祁学士两年前买妾的事情吗?这是真的吗?”
谢羡玉:......?
谢羡玉含笑的视线顿住,一寸寸皲裂。
他、就、知、道!
谢羡玉磨着牙,“小师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宋昭玉身体抖了下,低下头不敢看谢羡玉视线,蚊子叫般又重复了遍:“就是,就是你知道祁学士两年前买妾的事情吗?这是真的吗?”
谢羡玉深吸口气。
他忍。
谢羡玉:“祁树广的确曾在两年前从一个封丘富商手里买了一个妾。”
宋昭玉倏然睁大双眼,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要碎掉了。
谢羡玉:“不过那个妾是他故人之女,他也并非是处于色心才买的。”
宋昭玉:“......”
宋昭玉知道谢羡玉肯定是故意大喘气报复她呢。
所以宋昭玉又上前两步,扯了扯谢羡玉袖子,“师兄师兄,你就好好跟我说说呗,行不行?”
谢羡玉哪受得了这样?
虽然知道宋昭玉是故意拿捏他,让他不卖关子。
但谢羡玉还是叹了口气,将调查到的事情跟宋昭玉说了。
“祁大学士早年有个同窗,名叫毕子默。当年二人一起科考,祁学士摘得榜眼入了翰林院。”
“这位毕同窗也中了举,被分到了封丘当了个小县官。这位毕同窗为人不错,就是命短了点,在任上十余年,不幸死在了当地,舍下一家子孤儿寡母。”
“因着这毕子默也为官清廉,在任时未能攒下什么钱财,此后家中是越过越贫困。”
“他儿子也没什么出息,眼瞧着渐渐长大成人,连也娶媳妇的钱也拿不出来。”
“不过这毕家幼女生的很是标致,才刚刚长成,就被封丘当地一个富商给看中了,这富商跟毕子默的儿子商量了一下,出了五百两银子,将这姑娘买去当了妾室。”
听到这里,宋昭玉已经忍不住要吐血了,“这是什么哥哥?没钱娶媳妇不想着自己挣钱,居然卖了妹妹?”
谢羡玉戳了戳宋昭玉的脑袋,继续道:
“可不是吗,尤其那富商已经年近四十,当他爹都差不多了,这毕家小妹也定然是不愿意啊。”
“然而却也没办法,如此过了一阵,恰好祁先生有事经过封丘,原想着去拜访一下毕家,没成想听说了此事,忍不住替同窗心疼。”
“恰好这毕家姑娘听说了他来,也想办法求他助自己脱身,祁先生就去同富商好好商议。”
“原想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结果对方一开口跟他要八百两银子,说他只要出得起八百两银子,就放这姑娘自由。”
宋昭玉闻言又要吐血,“八百两?这是个妥妥的奸商啊!什么玩意儿!那祁先生给了吗?”
她都有点担心,毕竟祁大学士看起来也不像那么有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