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想着，进入写字楼。

时间刚刚好，下来接人的人是个中年男子。西裤，白上衣，让人看起来很干净，笑容也算的上亲切得体。

苏暖递上自己的简历。依然对目前的格局很诧异，面试官有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可是都是中国人。

“你的日语口语怎么样？”坐在中间位置的男人开口问。

“……我觉得正常交流没问题。”苏暖被问的不知道怎样回答，他们可以直接对话问的啊，这样问，自己要怎么回答才叫好呢？

“能正常交流就行。其实，我们对整体语言上的要求并不高，也不是特别要求专业性。”男人接着说。话音未落，他和在坐的另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你心理上要求的工资是大概多少？”

“……我……”苏暖瞬间卡壳，她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我们这份职位薪水非常高……”男人接着说。

“我不拒绝高工资…”苏暖带着点调侃笑着说。

“但是…我们这份工作……有一个不太一样的地方……得陪日本人睡觉…”

苏暖愕然，这是什么状况。她在脑海里翻腾自己行应该对答的词汇，可是，想不到。却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情绪席卷而来。苏暖愣了不知道多久，应该不是很久，可是，心里却翻腾了不知道多少回合。苏暖看着眼前淡定的三个人，勉强让自己恢复笑容。“这个条件……我可能接受不了……”说着，苏暖站起身。“我能拿回我的简历吗？”

“可以。”男人笑着，带着鄙夷，却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准备。

苏暖拿过简历，走出面试室，走进电梯。看着电梯的门合上，镜面里映出自己的模样。紧张，特别。她看着那张微白的脸，倒吸了一口冷气。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两年多，世道就变成这样了吗？还是，世道一直是这样呢？这些面试的人，明明就是都是中国人，为什么竟然可以把那样的话问出口呢？

走出大写字楼，苏暖看着街上的人，又开始不知所措起来。每走一步，看到的竟然都是血淋淋的残酷。

苏暖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时间。她发现了两个苏小妹的未接来电，除此之外，还有连续几条微信。

苏暖一看，也是苏小妹，点进去。

“苏暖，谢谢你。”

“苏暖，其实我很害怕……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勇敢……”

“苏暖，以后照顾好自己……”

苏暖看着信息，一脸狐疑。苏小妹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