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神圣交易所，一个光头老尼穿越墙壁，前来会晤。

甄世重参观了各种魔法武器，最好奇的却是一台电视机，拉着斯蒂芬问东问西，“它是怎么接收信号的？又是怎么解码的？加密的卫星通讯可以吗？魔法屏障不能隔绝电磁波吗？”

斯蒂芬微微张嘴，说不出话，他想说这就是魔法，但眼前的人一定会追问魔法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要是回答维三帝，那维三帝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就摆在眼前，所以他拒绝回答。在甄世重面前，他不是个较真的学者，不然很容易毁世界观。“怎么来的不重要，能用就行，古一法师来了。”

“哦，你好法师，现在我还能记得那杯松针茶，真的暖极了。”

“感谢你能来，”古一松了口气，能见到甄世重她真的松了口气，“我失去预测未来的能力，但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奥拓先生的发现，对多元宇宙很重要，干扰这个过程非常危险，能有甄先生这样的强援，我安心多了。”

这个问题让甄世重不好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老尼提防的就是他，深怕他搞出乱子，而他确实变数太大，他自己也知道。

上午想享受生活，舒服就行，下午又想寻找真实，谎言不行，心情好了我是世界的一份子，心情不好这世界是我的，各种古怪的念头，按下葫芦飘起瓢，每天都是一个灭世的新点子，要命的是具备可行性。

“好吧，以后我会常来串门的，对了，你们就没有关押什么妖魔鬼怪吗？看电视不磕点什么，感觉怪怪的。”

斯蒂芬微微张嘴，古一法师拿出一盘瓜子，“说来幸运，现在妖魔鬼怪变了，尸体都不留给我们；可能是一个地狱领主，一个撒旦天使同时折在地球，让他们学会了珍惜生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嗯？这瓜子，这味道，绝了！斯蒂芬，你也尝尝！”

“谢谢，我过敏。”斯蒂芬拒绝，他总能感觉到一种压迫感，一种远超他信念的信念就在眼前，让他畏惧，让他惊慌，他成长了很多，看到了很多，更能体会到甄世重的恐怖，不断徘徊在极大和极小之间的场，隐约和星球是一体的。

电视中，奥拓重复了那个十字交叉的激光实验，结果和地球上一样，当前最精密的仪器依旧没有测出时间差，显然要找以太，太空也不是个好地方。但是，他没有气馁，而是奋力挥拳，嘶吼着欢呼。

地面指挥中心以为他疯了，呼叫了两次他的名字，没有收到有效回应，已经准备展开太空营救；围观的记者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外星人掌握着让人疯掉的能力，这不也是卖点吗？保险公司在计算理赔和宣传之间的得失，完全不赔是不行的，赔多少就要好好思考一下。

这时，奥拓终于按亮了麦克风，深呼吸后问道：“能听到我说话吗？有多少人在听我说话？”

“奥拓博士，初步估计不会少于2亿人。”

奥拓松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有‘一’吗？”他笑了，自言自语道：“回答‘有’是数学，‘没有’是工程学，我们今天讨论工程学；我有一个问题，真空存在吗？”不等回答，他快速的答道：“存在，在理论物理中存在，那么，有谁能制作一个连‘量子’都不存在的真空？没有人。”

他叹了口气，“假设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个实验可以证明的，不是光速不变，而是宏观运动对微观运动的影响极小！”

现场一片喧哗，现场的物理学博士不在少数，当场就有人大声质问：“这到底要说明什么？这和以太有什么关系？外星人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