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手术十天后,出院,谭鋆锦和郑久霖将他们送往火车站,谭鋆锦将自己写的有关王医生开的药物怎么个吃法的小纸条交给老两口,嘱咐他们按这个吃。
表婶拿着谭鋆锦给的纸条,就把郑久霖给的王洋医生亲笔所书的医嘱纸条搓弄一番后,扔掉了!
郑久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天来,鋆锦不太搭理他,他瞅着机会跟他单独说话,却被他挖苦嘲讽。
当开往家乡的火车要发车时,当肥壮的表婶扶着病弱的表叔往检票口走去时,郑久霖的心无比失落,跟鋆锦合理相处的机会没有了!
谭鋆锦一看表叔的事已经完结,看都不看郑久霖,转身要走。却被失落的郑久霖死死拽住胳膊,“鋆锦――”,这哀戚的、带着极其强烈挽留音调的呼唤,触动了周围旅客的心,他们纷纷侧目,好奇观望,不知道这两位长得很是亮眼的男人之间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谭鋆锦当然不觉得感动,连他和郑久霖最初相遇的美好,都不愿回想,厌烦从心中涌起,暗想:侵心不悔粉丝团怎么回事?这些天也不见有所动作,郑久霖没被黑粉攻击,还这样死死黏着他,他得给侵心不悔的负责人打电话催促她快点办事。
“放手――”谭鋆锦异常恼怒,眼神中出现让郑久霖害怕的狠厉之色。但是,郑久霖不想放手,内心挽留鋆锦的坚决态度永远不会改变。
谭鋆锦狠劲掰,将郑久霖死死紧扣的手指,一一分开。
郑久霖被谭鋆锦毫不留情地推开,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郑久霖撞向旅客的行李箱。他仰面摔倒,半天没爬起来。
一位热心管事的旅客,大叫着招呼火车站民警,“有人打架了!”
谭鋆锦后悔在这种地方跟郑久霖发生冲突,郑久霖长期在京郊影视城做群演,他怕招些闲言碎语过来,影响他跟蒋美薇之间的合作。
郑久霖望见三五个手持盾牌、拿着防暴钢叉,冲来维护秩序的特警,吓得爬起来护住谭鋆锦,跟人解释道:“警察,我们没事儿,只是玩笑。”
一位特警道,“去京城车站派出所说明情况,还有,候车大厅有监控,请你慎重思考,请勿说谎隐瞒。”
这时,那位管事的热心旅客却是慌了,他怀疑自己眼花,为其他人带来麻烦,忙过来解释说明,“警察同志,他们可能是在玩笑,因为,刚刚我发现他们时,并未起冲突,你们看这事儿,诶,怨我瞎叫唤,……”
警察问郑久霖:“你怎么摔倒的?”
郑久霖望着谭鋆锦责怪他的眼神心虚回答:“他是警察学院的学生,平时练搏击,手劲比较大,也是怨我不打招呼就突然抓他胳膊,他平时很警觉,所以……”
警察一看,觉得是群众之间的小冲突,且,没有威胁到他人的人身和财产安全,遂跟他严肃说道:“火车站是输送旅客的中转站,你们该规范自律,遵守秩序,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谭鋆锦听说,面无表情地瞪了郑久霖一眼,那眼神表明,就算郑久霖再来纠缠他也不会回头。
郑久霖被决绝离开的谭鋆锦,彻底弄伤,心感觉到刻骨的疼痛。
那满含凄楚的泪,当着许多人的面,不加克制的流下来,郑久霖捂都捂不住。他的魔怔神态,让人不敢靠近,孤独无助的身影,渐渐被行色匆匆的旅客覆盖,他不知道今后,没有鋆锦在身边的路该怎么走,他被现实中无力挽回的爱情弄得痴傻,回忆是解救他的药,他拼命想过去的美好,只是这绝对是饮鸩止渴,他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
谭鋆锦从火车站回去,就被蒋美薇找去谈新公司的选址问题。谭鋆锦作为公司出资人是有权提要求,但他那出资份额实在让人觉得汗颜,相当于一毫一厘,这很微末,让人知道绝对会笑掉大牙!
谭鋆锦不是普通人,话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校园贷敢借五十万,利滚利直至七十七万,豁出去到进宝网做投资,他在想什么?!就是想跻身巨富行列,摆脱自己寒门学子的窘迫身份。
蒋美薇今个打扮的青春靓丽,穿着宽大的带着某奢侈品牌字母标志的卫衣,毛边裹腿裤,露着脚踝,穿着一双款式单一的小白鞋。披散长发被她绾起一个高高的丸子髻,戴着别致的珍珠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