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久霖飘逸张扬的彩妆海报,在京城繁华街道十字路口的广告灯箱上展示。
深夜,围绕着灯箱的七彩霓虹灯,华美流转,熠熠生辉,使得海报上清丽着妆的郑久霖明**人。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自西向东驶来,方向盘的后方,是一位戴着亮粉色棒球帽、长发飘飘,容貌美丽的女子。细看之下,俏丽的脸蛋上却涌上寒霜,藏在帽檐下的眼神阴狠毒辣。
她利落下车,白皙嫩滑的手上紧紧握着一只银色钢质小瓶,目标是灯箱广告牌,脚步却越来越迟疑,她在犹豫。
谭鋆锦休假,开车去京郊影视城查看网剧的拍摄实况,望到一辆十字路口违规停放的保姆车,觉得纳闷,这女的想干嘛?
他停好车,走近时,发现该女子转身返回车前。
谭鋆锦几步奔过去,扳着对方的肩膀,逼迫她转身,“你想做什么就赶紧的,招来记者或者警察都不好。”
谭鋆锦通过渠道了解过陈榕的为人,这位平面模特外形条件尚佳,工作敬业,但为人处世很是刻薄,致命缺点就是嫉妒,用她经纪人的一句话概括说: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一点点。
“郑久霖算什么东西?没背景、没家世,他怎会平白抢我的代言?”陈榕心里的恨,在自己被弃用、在得知菲凡彩妆的老板敲定郑久霖为云朵彩妆代言人时已经生根发芽了!
陈榕气急,举起手,瞬间得到谭鋆锦的助力,那只小钢瓶以极大的力道甩向灯箱的钢化玻璃,“砰”的一声,喷漆钢瓶爆炸,灯箱体表呈现蜘蛛网一样的放射状裂纹,黑色油漆喷溅的到处都是。灯箱后侧的主灯熄灭,边缘的霓虹流灯,残缺不全地流转闪动。
陈榕饱满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一手托着另一只胳膊肘,转头尖叫,将毁损灯箱的责任都推到谭鋆锦身上,“你神经病吧,弄疼我胳膊了!”
“解气没有?那边还有!”
陈榕这时恢复理智,对突然出现协助他砸损灯箱的年轻男人,多有戒备。
“他定是哪个同行派来,想抓她把柄踩她的人。”
陈榕用力挣脱谭鋆锦。
事实上,谭鋆锦也没费力钳制她。
眼看着陈榕匆匆上车,着急打火,逃离事发地。谭鋆锦被夜色遮掩的英俊面庞上,露出与平时差距很大的讥讽之笑。
……
郑久霖得到云朵代言,很是配合的答应做手部护理。
这一日,他去东升卫视综艺频道的著名主持人郭艾伦与留韩回国的医疗美容医生沈缇娜合开的爱妍医疗美容医院做手部护理。
自毁坏灯箱广告后,陈榕就特别留意郑久霖的动向,她不信搬不倒他,她认为人心险恶,既然他用非正常手段抢了自己的代言,那么她就再用特别手段将云朵代言抢回来。
陈榕雇佣的助理小沙,仿佛得到天大消息似的,闯入陈榕在公司的化妆间。陈榕拿着高档眉笔在画眉,听到响动,手一抖,眉毛画歪了!
但她难得没有生气,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瞅着梳妆大镜子内,满头大汗的小沙问:“什么事儿?郑久霖去了哪里?”
“榕榕姐,郑久霖果然有问题,”小沙邀功故意停顿,陈榕伸过手去,拿起一盒搁在妆台旁还未开封的进口草莓,轻轻递给小沙。小沙接过去,对表皮颜色发白籽发淡的异域草莓感到疑惑,他没见过这个品种。他接着说道:“郑久霖去了爱妍美容医院,榕榕姐,你说他是不是去打水光针了?”
“我们也去!”陈榕说话间站起身,张开手臂,等着小沙为她披外套。
陈榕挎着造型独特的塑料材质背包出门,此款背包是法国某奢侈品牌最新款女包,可背、可提,看着平凡无奇,但加上大牌logo身价倍增,抵得上小老百姓一辈子的吃喝钱。
轮到郑久霖做手部护理时,却被美容医院的员工告知,让他继续等待。郑久霖知道肯定是遇到大牌明星也来做美容,他这小客户被人“插队”了!不知今天来的是哪位明星?
秦笑笑搭着经纪人韩彦飞的手,从贵宾通道进入手部护理中心。方才,他们在地下停车场遇见模特气场强大的陈榕,秦笑笑扬起高傲的头,对她视而不见,陈榕内心也看不起选秀出道却标榜自己衣着品味不俗,号称:走在时尚最前沿,引领潮流的女王。
秦笑笑和陈榕连最基本的正视微笑都不愿给予对方,最让人惊讶的是,她们在多场商业活动的席位上比肩而坐,当时的她们在媒体面前也曾面露迷人笑容,也曾亲密地窃窃私语。言谈举止亲近熟识,让不了解内情的观众误以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陈榕见秦笑笑抢着进入贵宾通道,心里着实气愤,但她今天是来找郑久霖,想保存他私下做医疗美容的图片证据,抢回本属于自己的代言,她没空理会秦笑笑。
小沙望见这种场面,很有眼色地抬起左手,等候陈榕扶他,可他讨好不成反而遭到陈榕呵斥:“你眼瞎啊?我有她那么矫情?!”
小沙虽是20出头的年轻后生,但他为人机敏,见陈榕露出真面目,缄默不语,低头恭顺着稍微退后一步,请陈榕先走。陈榕压抑怒火,走往贵宾通道,之后,拐了一个弯到达面部医疗护理室。
秦笑笑没有预约,插队做手部护理,她的经纪人在护理室外清场,郑久霖被要求离开。
郑久霖是最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他按菲凡彩妆旗舰店方的要求,来这家医疗美容医院做手部护理,是可以电话通知方菲,让她去协调此事,可是他没有动用这种特权。
郑久霖并没有离开,他去医疗美容医院大厅的休息椅上坐着静静等候。天还早,他觉得晚些时候可以轮到他做手部护理。
陈榕走到面部护理中心,递个眼色给小沙,小沙会意,伸手推门闯入脸部护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