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没死，我可活得好得很。”

孙锦游笑骂，“一张嘴讨嫌。”

刘永禹莞尔。

一旁尹胖子引着二人入内，随后退去。

甫一坐下，刘永禹便问道：“孙老头，你这近一年的时间到底去哪儿了？”

“去哪儿？”

孙锦游笑道：“就在这大衍城四周逛了逛。”

刘永禹点头。

还能再见这人毫发无损地回来，足以明白孙老头并不是看上去那样简单的人物。

“老孙，你是一个奇人。”

刘永禹感慨。

“何以见得？”

孙锦游闻言有些疑惑。

刘永禹似笑非笑。

孙锦游失笑，“我并非有意隐瞒你。”

“实在是你也没问啊。”

其实问或不问只是笑言，对那时的刘永禹来说，知道太多，弊大于利。

“如今怎么想着回来了呢？”

刘永禹不在纠结，转而询问。

“当年我本就是为这李家而来，事情没办完，自然还要回来。”

孙锦游并不隐瞒，笑道：“再一个，你还在这里嘛，当然要护你周全。”

刘永禹表示谢意。

随意聊了几句，孙锦游便道：“陪我走一趟？”

刘永禹闻弦而知雅意，自无不可。

……

出了内城。

一路往广阔的凡人世界去。

最终停在了一处宅院前。

这里已是偏僻地界，少有人往来。

刘永禹随着孙锦游入内，泰然自若，在厅堂安坐。

这里早已准备好一桌宴席。

菜目丰繁，不必多言。

刘永禹有些怨气，“早知道你如此阔气，不如早跟你混，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孙锦游摇头，“咱们是一起受穷的，那会儿还多亏你的照拂，这里最近置办，即使早出来也没得吃住。”

刘永禹失笑，“有什么话非要在此处说吗？”

闻言，孙锦游终于步入正题，正色道：“我知你如今非昔日可比，是个第六神藏的高手了。”

刘永禹安静地听他诉说。

“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龙蛇并起。”

孙锦游道：“你这份实力，很难护得自己周全。”

“我亦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办，身陨道消怕也只是寻常。”

刘永禹脸色凝重起来。

“你给我个准话，是留在衍城，还是出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在这样与自己说话了。

到底是什么事？

刘永禹陷入沉思，最后询问道：“带得走周娥吗？”

孙锦游果断摇头，“不可能。”

她的身份过于敏感与重要了。

刘永禹了然，依旧是如面对顾詹老人时的话语，“不走。”

“我也有极重要的事要做。”

孙锦游对此结果并不意外，大致在之前就已有过猜想。

“好。”

没有多说什么，孙锦游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刘永禹也笑了起来。

“小孩儿，上酒来。”

一名不过七八岁的稚童捧着一坛黄酒进来，粉雕玉琢，奶声奶气，极为可爱。

刘永禹喜爱，不由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