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木戈武拿出那难以识别的符号向前询问西摩拉姆,族巫的表情很是奇怪,她似乎认识这些文字,但又不屑一顾。
西摩老人不相信似地看着曲木戈武,好像在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会问我这样的东西?
正在这时,小阿乌跑了进来,他嘴里喊着:“族巫奶奶。”
西摩拉姆见到后就用龙山话与对戈武说:“你们去问我的孙子吧。”
曲木戈武以为他听错了,但经过确认之后才知道,那是小阿乌在陶罐上随便刻画的。
这下大家都很失望。
曲木戈武并没有放弃,他们告别西摩拉姆,带着小阿乌来到寨子中,他问阿乌,经常在什么地方刻画这些符号?
阿乌让他们跟自己去看。
一群龙山妇女正在制作陶罐,只见她们用手将陶土中的石子和杂质挑出,然后在一个地势比较凹的地方,利用刚刚下过的雨水,把提纯的陶土倒进去,并将将水土搅均匀。
当陶土变成黏稠的陶泥时,她们将它一摊摊地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泥板上,然后一个人用手旋转下面的泥板,另一个人对陶泥进行加工制作,就像今天的制陶工人一样,通过机械的旋转,将陶泥塑造成盆或罐子的形状。
陈苗苗拿起一件精美的土陶制品说:“戈武哥,你看这件陶器制作的多么精美。”
大家望过去,那古朴豪放的艺术风格一下就吸引了包老大的注意,他掏出专用放大镜仔细端详起来。
陈苗苗在一旁喜孜孜地询问:“大哥,这个怎么样?”。
包天喜连呼:“绝品,绝品呀!这是绝代的孤品呀!!”他左看右看不够,那上面刻画着白垩纪的风景、恐龙和鱼类,还有无法识别的符号,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看他的样子,小阿乌几乎笑喷了。
戈武问他笑什么?他也不说话,只带大家来到一位正在制作陶罐的龙山妇女身边,从她手中将一个完整的陶器拿过来,交给了一位有些干瘦的龙山艺人。
大家看到,这位艺人接过刚刚做好坯子的陶罐,熟练地在上面刻画起来,那样子好像根本不用思考。
包天喜非常好奇地看着。
戈武在一旁说:“天喜兄,龙山人各个都是制陶高手,他们制作的陶罐也许就是我们后来出土的陶器。”
他随手拿起一件已经完成的彩陶,“比如这个普通的陶罐,在我们的社会是稀罕不得了的文物,而这里却到处都是。”
天喜样子贪婪地说:“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准能卖个好价钱!”
高欣欣瞧了他一眼,笑着说:“大哥就知道钱!能不能谈点文化?!”
天喜争辩道:“有价钱就有文化呀!你不懂,这可不像缅甸玉那样耀眼光亮,这是倒代的文物!要是在咱们现实社会中,可就是无价之宝了!”
包天喜一手拿着彩绘陶器,一边面露出贪婪之色。
欣欣忙问:“它有缅甸的玉石值钱吗?”
听到翡翠,老大显得有些亢奋:“当然,那还用说,缅甸玉很值钱的……但,但这是文化!”
他忽然欲言又止,并看向高欣欣,心想,怎么好像是在套我的话呢?
戈武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图案,好像有了新的发现。
他指着上面的几处划痕说:“这是谁刻上去的?”
包天喜看了摇摇头,戈武看看他,也摇摇头说,“还古玩鉴赏家呢!”
天喜忙问:“怎么了?”
戈武喊:“这不是文字吗?”
天喜赶紧又看了看,摇摇头说:“不可能,龙山人哪有文字?”
戈武肯定地说:“我说有。老大你想想,这些陶器好像在哪里见过?”
天喜忽然想起来了:“大地湾呀!甘肃天水的大地湾!我记得当时去参观时解说员好像说,经过考证,在这陶器上的神秘符号是古彝文!”
戈武笑了:“这回证明了!我们中华文明已经有上万年的历史了,因为龙山人就是生活在1万年新石器时代的古人类。”
这时就听小阿乌说:“那是我刻的。”
大家都吃惊地望向他。
曲木戈武指着刻画的符号问:“阿乌,你在这上面刻画的是什么意思?”
阿乌用夹杂着龙山话的语言说:“这上面的文字与图案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见到的物品。”说着,他就拿起一个陶罐在上面刻画起来。
戈武惊奇地发现,那其中的符号竟有几个跟26个字符中的一样,他忙问:“你现在画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阿乌不好意思说:“这是我记得事情,有回忆,有想法,也有对某种事件的纪念。”
戈武连忙拿出26个文字符号让小阿乌辨识,尽管阿乌说的这些文字跟实际有很大的出入,但戈武还是通过解读翻译了出来。
陈苗苗将它输入计算机,很快完整地揭露就出来了。
包天喜拿过去大声读出来:“望锁定镜像面,超时空连线,直接交流文字或视频,日后再传实物。”
终于有音讯了,大家欣喜若狂。
马文庸异常兴奋地说:“我看这未来的计算机输入法就很有可能会换成中文的。”
小豆子苗苗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