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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三节《潮神》——

王尹成虎大吼:“大胆!什么人敢冷嘲热讽?”

蹶由:“外臣蹶由以为大可不必自我吹嘘,仅就是坐了一下驲马,就当做大故事来讲,这不是很可笑吗?”

楚王大怒:“什么人敢来侮辱寡人?跟我抓起来,把他杀掉,用他的血来衅鼓!”

卫兵上前一下就把蹶由双手反扭。蹶由仰头说道:“楚王勿怒!我是吴王族弟蹶由,奉吴王之命前来贵国犒劳三军,你竟然要杀我,是何道理?”

伍举问道:“你们吴国在鹊岸被我军杀得一败涂地,竟有脸来犒军,什么意思?想我军不再进攻,休戎罢兵?”

蹶由:“我们吴国虽是蛮夷之邦,但兴兵之礼我们还是懂得的,虽然我们被战败了,可我们依然选择了用整车的礼品来犒劳贵军,这难道有错吗?”

伍举被蹶由的反问一下给怔住了。这时,巫师打扮的伍员上前对伍举说:“宗人,吴国既然诚心犒军,楚国为什么不能大度的笑纳呢?”

伍举见是伍员,不动声色说:“当然,有礼物送来何乐而不为呢!”

楚王问成虎:“这个蹶由还有巫师跟随,你去问他,来时占过卜没有,是吉卦吗?”

伍员听到楚灵王的话,便对楚王说:“宗人,觋师知道他来时占卜过,什么卦象就不清楚了。我是云游的巴蜀觋巫,在路上搭他的车才来到楚国的。”

伍举装着呵斥:“既然不是一起的,就不要插言,站一边去!”

成虎走到蹶由身边问道:“你来时所占卜的是吉卦吗?”

蹶由:“卜卦甚吉!”

成虎:“楚王就将把你的血涂在军鼓上,还有什么甚吉可言?”

蹶由:“因为楚国兴兵伐吴,敝国就用守护神龟来占卜,所占卜是为了吴国社稷,而非为了我一人的凶吉。所以吴王派使臣前来犒劳贵军,以便观察楚王的态度,来作为备战的依据,结果神龟显示的征兆是吉。假如楚王心情开朗,款待小臣,就可使敝国疏于备战,那灭亡就指日可待。相反楚王愤怒像雷电一样,以暴虐手段逮捕小臣,并准备杀死小臣来衅鼓,那吴国就知道该备战了。敝国虽然弱小,但早作好准备,同样是能抵抗楚军的。酌情考虑加以备战,这就算是大吉之卦吧?况且吴国是为了社稷占卜,难道是为了小臣一人的生死而占卜吗?假使小臣的鲜血能涂在军鼓上,而敝国知道加强军备,这不是最吉利的上上之卦吗?卦虽然分凶卦吉卦,又有谁能预测呢?当晋楚在‘城濮之战’(现山东鄄城县西南)所占的卜,其预兆却应验在‘邲之战’(现河南荥阳北)上。今日小臣犒劳楚国,或许就是将来吴报楚仇的预兆!”

楚王叹道:“此乃贤士也!唉,看来寡人真是枉杀了莫敖屈申,悔不当初啊!

伍举小声问伍员:“守护神龟真有如此灵验?”

伍员答道:“吴人太相信迷信!”

楚灵王大声:“扣了蹶由,去坻箕山(现安徽巢湖东北)阅兵!”

吴王夷眛在大殿对群臣说:“蹶由吾弟被楚国扣押已有半年之久,我们总不能让蹶由在囹圄里呆着,总得想点办法解救出来才好?”

行人巫狐庸:“现如今吴楚交恶,即使送上礼物,恐怕也不能得到宽宥!”

吴王夷眛直接问四弟“季子,蹶由也是你的族弟,你在延陵(现江苏常州一带)封地,整天无所事事,你也关心关心蹶由?”

公子札:“上次犒军我就坚决不同意,这不明摆把蹶由往虎口里送吗?现在却担心蹶由的生死来啦,我看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顺其自然,王兄不必太担忧!”

吴王夷眛:“话虽如此,毕竟是寡人派他出使楚国的,这心里总是有点惴惴不安。”

巫狐庸:“要不这样,季札公子能否去一趟晋国?现在晋楚已经联姻,何不求晋国为我们从中斡旋?”

吴王夷眛:“季子,这是一个好办法!”

公子札:“好吧,我去晋国走一趟!”

徐国都城王宫(现江苏泗洪县境)。

徐子毅和公子章禹正在宴请吴国公子札。殿内乐工敲响编钟,舞女正翩翩起舞。徐子毅眼光非但没有注意轻歌曼舞的美女,而是直勾勾盯着季札腰间的闪着祥光的佩剑。剑柄和剑鞘上镶嵌的宝石闪闪发光,加上剑穗艳丽的色彩,把徐君毅看的怦然心动。季札也注意到了徐君毅的眼光。这时,徐公子章见父亲总盯着季扎的佩剑看,赶紧劝酒:“舅公,饮酒!”

徐子毅这才醒悟:“对对!舅舅满饮此杯?”

公子札端起铜爵:“徐子毅,公子章禹,谢二位盛情款待!因季札急于赶往晋国,满饮此杯后即刻离开徐城。来,干!”

三人举杯饮完酒后,季札起身作别,徐子毅眼睛仍盯着季札的佩剑,似有万般眷恋之情。

郢都沙洲造船厂,船坞平台。人声鼎沸,抬着巨型木材的劳工喊着号子,整齐划一抬进工棚内,工棚内巨大辘轳正在吊装船体龙骨架。

聚在一起,指着羊皮大图的申全对大家说着什么,工尹鲂,连尹奢,伍员等人连连点头。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驶入船坞台,王尹成虎从车上下来对大家说:“工尹鲂,你们都在。大王有旨,听宣!”说完展开黄绫宣道:“奉天承运,楚王诏书:鉴于章华宫工程恢宏浩大,进度缓徐,现敕封工尹子鱼为宫建副宰,敕封士人申全为宫建总监,袭蚡冒爵禄,升大夫之职。以贤能者毕至宫建府,加快章华台之建筑。钦此!”

工尹鲂、申全拜道:“谢主隆恩!吾王千秋无疆!”

伍奢稽首后诘问道:“大王建章华宫已调集全国人工巧匠,为何还要抽调船廷唯一的建造师?”

成虎推脱说:“右尹子革是宫建府宰,我也只不过是副宰而已,一切有府宰说了算,至于为何抽调申全之事你去问子革好啦?”

听宣时别到一旁的伍员大声责问:“我说王尹虎,究竟是造船重要,还是贪图享受重要?现在吴国有了第二艘‘馀皇’号,你们还在醉生梦死。建造章华宫就等于引来灾祸,知道吗——王尹虎?”

成虎:“大胆!什么人敢训斥本官?”

公子魴:“楚国大船到了最关键龙骨架接阶段,你们把我抽调无所谓,抽调申全就等于停工了建造大船,其居心何其损也?”

伍奢:“我相信右尹子革不会不知道大船的重要,怎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

成虎:“这一切都是大王的命令!你们听宣也好,违逆也罢,你们自已看着办?”说着趾高气扬的登上马车走了。

这里,伍员气得抓住墨斗朝地上摔去,墨汁溅满了刨光的柚木。

徐国徐城郊外。

吴国季札头扎白布在徐子毅墓前,虔诚焚香祷告。公子章禹披麻戴孝和群臣在一旁跪拜。公子札拜谒完后对公子章禹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现外甥徐子毅已薨,汝章禹即位徐君,望承父志,护国安民,保社稷宗庙,以告慰先君遗愿!”说完向徐子章禹鞠躬致礼。

徐子章禹赶紧扶起季札说:“舅公,切莫如此!晚辈虽为君主,仍不敢僭越辈分!”

公子札:“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之别乃天经地义!”

徐子章禹点头:“知道啦!”

公子札不再答话,走到刚栽植的松树边,解下自已的佩剑挂在了松枝上。然后默默地祷告:“徐君毅,您虽然已经走了,我曾暗自许诺要赠剑与您。如今阴阳两隔,只好把剑挂在树上,望您在天之灵,可以永远看着这柄长长的宝剑,记住那眷恋的一瞥!”

徐子章禹见季札祷告完,便说:“舅公,先君没有留下遗命,章禹不敢接受宝剑!”

季札摆摆手,朝墓碑躬身再拜,返身离去。随从疑惑地问季札:“季札大人,徐子毅已经过世了,你将宝剑悬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公子札:“虽然他已经走了,但我的内心曾经许诺过他。徐子毅非常的喜欢这把剑,我心里想,回来之后,一定要将宝剑送给他。君子讲求的是诚信于道义,怎么能够因为他的过世,而背弃为人应有的信和义,违弃原本的初衷呢?”

随从:“季札大人,不愧春秋有信有义的人啊!”

走在后面的徐子章禹对大夫仪楚说:“吴人可信,孤想把盱眙‘善道’让与吴军来治理,这样我们可以避免与楚国对抗。另外先君已薨,孤已即位,得向各诸侯报丧,以符合诸侯间丧葬之礼。至于‘季札挂剑’就让徐国黎民去歌唱传颂吧!”

大夫仪楚:“有‘季子挂剑’之礼,作为行人甚感欣慰。我即刻前往楚国为先君报丧!”

这时,一个乐人上前对徐子章禹说:“徐君,我们几个看到了季子挂剑而去,深有感触,作《徐人歌》一首,以献给延陵季子。”

徐子章禹笑道:“好哇,这么快就有了诗谣,不妨念来听听。”

乐人:“诗谣曰:‘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脱千金之剑兮带丘墓。’”

徐子章禹:“好诗,朗朗上口,善也。尽快谱曲,让国人传唱!”

乐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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