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无奇自嘲一笑,“看不见吗?他囚禁了我,双腿也被他砍去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比你矮一截吗?现在如愿啦。”
万惧王座思绪飘回了他们还小的时候,他们在父母的照顾下,过得非常安逸。
两人总是在玩过家家,谁才是王,每一次万惧王座总是抢着当王,但是比他高的惧无奇显然更像。
于是惧无奇为了安抚他,总是蹲下,让他看起来比自己高。
而如今,看见双腿被砍去的惧无奇,万惧王座的心情说不上的难受。
“九天泽,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森冷的语气,让惧无奇都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这次我来找你,是为了对付九天泽,我希望你能在暗中监视,一旦九天泽发动战争,能助我一臂之力。”
惧无奇说完话,也不管王座答不答应,就让常绿君推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万惧王座看着离开的背影,那是一种亲情的牵绊,也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悲凉,他暗下决心,
“九天泽,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哼!大惧司。”
万惧王座说出大惧司三个字的时候,语气中的狠厉,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他早就知道这个大惧司有问题,但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就一直没管他。
但是今天看见惧无奇,他不得不把这个大惧司碎尸万段,以解现在的恨意了。
万惧王座原地消失,然后又出现在原地,但手上多了一个人。
他掐着大惧司的脖子,半举着,语气十分平淡的说:
“大惧司,当年的事,是你从中作梗吧?九天泽真是了不起,连我惧恒国度,他都有暗桩,我本来不想搭理你,但是现在,你非死不可。”
平淡的语气,说完没有丝毫犹豫,用另一只手,活生生把大惧司的手强行拔出来。
大殿上响彻着求死的哀嚎,大惧司一边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万惧王座。
“真该让九天泽听一听你此刻的悲鸣,看看他是否会给予你半分怜悯。”
万惧王座这次把他镶嵌在肉里的面具,直接强行摘除。
“啊!!!!!!”
一声声的惨叫,大惧司几乎快要晕厥,但每次都被王座灌输力量,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想死?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我会把你养起来,等你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就会让你再次体验这钻心的痛,就算你不幸死了,你的灵魂也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淡淡的语气,凑在大惧司耳边,却无比森冷。
“额!哈哈哈,嗝!!泽主会来救我的,哈哈哈。”
大惧司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万惧王座把他甩在地上,阴恻恻的说:“哼!救?你有这种价值吗?”
说完万惧王座叫人把他关进了暗房中,打算长期折磨。
出了大殿的惧无奇,轮椅行驶在主城中,常绿君问:“主人,王座会答应吗?”
惧无奇摇摇头道:“变数很大,依照他我行我素的性格,我很难臆测。”
常绿君不解道:“那主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真的没事吗?”
惧无奇没有回答,只是说:“回去吧。”
常绿君也没有追问,推着轮椅,到无人的地方,就准备回去。
此时,一个人影,飘忽不定,悠悠荡荡,一闪一闪的。
常绿君惊道:“是黄泉牧魂人,主人!!”
惧无奇手一抬,示意她别慌。
牧魂人越走越近,一闪即逝的身影像闪电般出现在两人面前了。
“宿命之果在哪里?”
牧魂人可怖的语气中,带着重音,压迫感自人的脚底升腾而上,常绿君巍然无惧。
惧无奇淡淡道:
“我不知道什么宿命之果,如果是九天泽让你来杀我,那就动手吧。”
惧无奇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牧魂人沉沉一笑,
“别以为你死了,我就没办法找到,等你做了我的魂奴,我就会使用搜魂大法。”
牧魂人说着,手中鞭子一挥,常绿君见状,挺身一挡,闭上眼睛等待死亡一刻。
但疼痛感迟迟没有袭来,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伟岸的身影,挡在他二人面前。
没错,是万惧王座,他不屑道:
“牧魂人,我没有将你抹杀在惧恒国度,是懒得动手,但是我身后的人,你还不配动他。”
万惧王座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拽着牧魂人的鞭子,眼睛微眯,一副散漫的形象。
牧魂人有恃无恐的说:“哦?万惧王座?正好,仰慕很久了,今天领教了。”
只见牧魂人鞭子一抽,像滑溜的黄鳝,从万惧王座手中滑走。
王座看着手中焦黑的痕迹,眼神凝了凝道:
“你知道吗,本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脏。”
万惧王座语气淡然,眼神中却透着无尽的杀意,恐怖的威势直接蔓延方圆百里。
城中,城外,杀意持续蔓延,所到之处,无不跪地战栗,冷汗直流。
牧魂人也为这杀气感到一阵心慌,而惧无奇则是一脸平淡,常绿君与城中百姓一样,跪地颤抖。
一阵静默过后,牧魂人额心汗珠随着面具缓缓滴落。
一瞬间飞沙扬尘,万惧王座原地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无处不在的恐惧,一双眼睛在牧魂人身后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