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然输了可是季无恙不甘心就这么白来一趟:“不知黎王妃有没有兴趣比一比骑功,在下让您半个马身!”
“果然还是季少卿会玩,有意思!”姜北荣眼眸深邃似海,看着对方一步步掉进陷阱里,“谁要你让了,看谁先到月牙溪。”
能够做到百步穿杨,又怎会放跑一只野狗呢?
等了三日,就是为了今天,在这场合作中姜北荣必须占据主导权,确保出现在任何意外,都可以及时抽身。
谁先开口提条件,便会处于劣势方,根据提出条件可以优先判断出对方需求和对事情的重视程度。
如果对方迫在眉睫,这个时候可以乘机狮子大开口。
为防止对方狮子大开口,先提出条件的必须是季无恙,这一场必须是他赢。
两人并驾齐驱,策马奔腾,姜北荣加紧马肚子,挥舞着马鞭,两人的速度不相上下,偶然会有半个吗马身到一个马身的区别,紧张而又兴奋,享受着赛马的过程。
骑在马上,风从树与树见的空荡处穿过,轻抚过人的身体,骑马的过程中,身体是亢奋的。
可是驰骋着马儿飞奔,感受到的是自由、身体亢奋后的轻松,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真真切切的活在这个世上。
从前少有人陪她,这样肆意的骑马狂奔,直至今日已许久未有这样逍遥自在的感觉了。
姜北荣已经记得不太清,不知道是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舅舅专程从北安跑来见她,告诉了她,父亲在母亲死后都做了什么?府上为什么有一妻一妾,为什么嫡母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从那以后姜北荣的身上不知不觉中多了一项使命,她也不知道这份使命是什么,只是多了一个目标“姜家”。
随着马匹奔跑时的起伏,姜北荣也在不断调整身体的姿态,仿佛与马匹融为一体。
在两人即将到达月牙溪,姜北荣突然落后他半个马身,季无恙先到了月牙溪。
两人紧握缰绳,让马儿缓缓停下步伐。
姜北荣翻身下马道:“你赢了!”
“没想到,黎王妃的骑马也这么厉害,可会武功?”季无恙也翻身下马道。
看似不经意间的询问,实际上想探探对方的实力,说不定哪天就要安排一场黎王、黎王妃双双丧命的好戏。
姜北荣打趣道:“怎么季少卿,还想和我比比功夫,这我怎么打的赢呢!”
“黎王妃说笑了,随口一问而已,玩笑话罢了。”季无恙笑逐颜开,不似寻常的冷峻古板,还有点如沐春风意味。
多了几分少年气,不过人本身也是少年人,十九岁而已,这才应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
姜北荣道:“季少卿不必叫的这么正式,总是黎王妃、黎王妃的叫着总觉着在商谈什么要事。”
“那我……称呼您一声北荣女公子可好!”季无恙思索着若何称呼对方,“不过您都这么说了也别叫我季少卿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鱼儿已经上钩,姜北荣巧笑倩兮:“季公子安好!”
“北荣女公子安好!”季无恙面带笑意道。
双方都知道这样叫不合规矩,但双方都需要维系这层关系,转换称呼可以拉近双方的距离。
“今天可真是好玩啊,只是没尽兴!”姜北荣取出一箭,对准天上飞的鸽子。
季无恙回应道:“那今日在下陪您到尽兴!”
危险悄然而至,季无恙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这可是你说的!”姜北荣神色突变,立刻调转箭的方向。
说话间姜北荣变了气势,深吸一口气眼神狠辣,犹如黑夜捕食的孤狼,箭头指向季无恙,松开箭尾,羽箭飞驰而来,对准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