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相当焦心,却没有埋怨周朝歌之意,只希望她能认清歹人恶毒的心肠,并且能有自知之名,不要轻易惹事。
可周朝歌最缺的就是自知之名,她一向骄傲且自大。
愁煞人了。
“弯弯,我们现身处波谲云诡的皇宫,一不小心就会翻船,你要认清个中厉害呀。”
黄芪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根据各种上道的宫斗书剧情迅速分析套路。至于翻船什么的,周朝歌都不怕,她身为作者君怕什么,她会游水,特厉害那种。
阮氏以为黄芪听进去了,心怀安慰,振作起来道:“河安公主自幼和皇上有些情份,算是宫中唯一真心对皇上好的人。奶娘听说小中送药汤过去时,皇上恰好也在蕙兰阁。公主推说药苦不愿意喝,皇上就那孩子脾性,说要试试是不是真的苦,若不是公主便要乖乖喝了去。结果皇上一喝就中毒了。”
黄芪长长的眼眉跳了跳,想问些什么,但还是保持镇静,继续聆听。
阮氏望着不发一言的黄芪,道她本性天真烂漫,根本没有应对阴谋诡计的能力,不禁愁容满面,“为了此事,夫人被太后关禁闭,现在还在宗人府禁室,我们又不能与府里取得联系请救兵,真是愁死人了。若是让少爷知晓,他肯定有办法的。”
黄芪算是知道了事件表面的前因后果,望向阮氏,对她提起周朝森有些莫名的情绪,在成书没有叙述的地方,这对孪生姐弟关系如何?人设只说周朝森天纵奇才,孤僻高傲,比周朝歌晚出生半刻钟。
“那我呢,是谁累我困在此处不得动弹?哎哟我头好疼。”
黄芪的灵魂刚寄居周朝歌身体时,体会到的痛楚是多么的刻骨铭心,不以牙还牙,还是作者亲娘?
听了黄芪的话后,阮氏瞪圆了双眼,宁愿以为撞邪了也不愿意相信她是愚蠢与无知,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弯弯,奶娘的好宝贝你是怎么了?真的撞到哪里了吗?我去请太医来吧?”
“什么我撞到了,是有人打我!现在还感觉晕眩无力。”黄芪察觉到阮氏夹杂着失望的疑惑,她和朝歌肯定是有区别的,说话只好避重就轻,喉咙又火烧似的,“先给我喝点水……”
阮氏想黄芪先喝药,可是最终把碗放下去倒了杯水,为了防止有毒,还隔空自己喝了一口,等了几息没事儿,才送到黄芪嘴边。
“来,乖乖喝了。”
黄芪喝了个底朝天,还把夜光杯反转倒了倒,确实滴水不留。
阮氏锁起了眉心,不仅心疼还忧心忡忡,“可恨呐,弯弯你准是给吓傻了,你从小到大何时受过此等委屈,就不该进这宫里来。在外头,都是别人看咱们脸色,哪里有我们给别人欺负的呀。”
阮氏双眼通红,却是没任何水气,看来是气极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黄芪拍拍后脑勺,恼恨又委屈地说:“奶娘,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赶快说啊,她的喉咙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会绵软无力?
阮氏咬牙切齿地说:“可不是!皇上那痴儿,自己不过喝了一口,呛到马上吐出来了,居然就天旋地转。河安公主也不是个好东西,咋呼着药汤有毒,说弯弯想毒死她,一时之间后宫人尽皆知。太医给皇上诊脉时,也说皇上确实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