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太后居然没宣黄芪觐见,也没派其它人来坤和宫搅局。
河安公主老实得有点过份了。
正殿燃起了安神的香薰,轻烟袅袅。
黄芪疑心这些人已经另有阴谋,连忙与宋夫人进入正题,“母亲,皇上睡着了,现在就我们母女,我就有话说话了。”
宋夫人一改先前的冷漠,怜爱地说:“弯弯受委屈了,娘听着呢。”
黄芪没空闲管宋夫人是真情还是假意,是不是朝歌小魔王在定国公府的十六年岁月,令她呕心沥血,白了好几根头发,惹她烦厌。总之,宋夫人不能置身事外就对了。
黄芪首先提起河安公主的事,“小中还被太后拘着,我自顾不瑕还没打听她的状况。我不知毒药是谁下的,内外勾结还是敌人处心积累想谋害我,与我自己的人没关?”
宋夫人将定国公府打理得四平八稳,周秉礼伤及命脉是十年前的事,可自他们成亲以来,周秉礼没有从外面纳妾,也没有从内抬姨娘,说明宋夫人是个宅斗能手。而且宋夫人出身蜀地书香世家,饱读诗书,除了有一定的大局观外,对于各种阴谋诡计,嗅觉应该很敏锐。
“宫中诸事复杂,我也说不好,得回去和你父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一说,看他意见。”宋夫人神色凝重,也不敢轻易下断言,怕真相不明误导了女儿,反而中了奸佞圈套。
对于黄芪来说,宋夫人谨慎过了头,起码做个推测给些意见吧,说了跟没说似的,打太极吗?“那此事不追究,不了了之?”
“只要能平安要回小中,你且先按兵不动。”宋夫人不敢妄想女儿能按捺住急躁的性子,找个事儿让她做也行。
“如果他们弄死小中,给我点颜色瞧瞧,又该如何?我怀疑身边有内鬼。”黄芪说之前看了眼大门,厚重又结实,话应该不会被外面的婢仆听了去。
宋夫人把黄芪的小动作收归眼内,却不太确定是什么意思,知她性子难驯,也无心教训,“凡事讲究真凭实据,我们双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有了疑心,也不要打草惊蛇。就像打猎一样,懂吗?”
“哦。”黄芪听着宋夫人教训朝歌皇后的话,带着点不驯随意应了声。
宋夫人对女儿的性子习以为常了,心里一万个后悔,也不能将她从宫中捞出去,现时只能尽力补救。她实在也没想到太后野心竟如此大,地位还没稳固,诸王势力尚未剪除就敢动周家,而且还是凶残地想置周朝歌于死地。
宋夫人也是极忧愁,最主要是管不住女儿的任性和强势,可又不得不管,仔细思量后,耐心道:“弯弯,我说话你能听进去吗?”
黄芪本想点头求传授宫斗十八式,可不符合人物性格啊,只好瞥眼道:“看什么话了。”
宋夫人真想把自己所识所学全塞进女儿脑袋,无可奈何地说:“首先,煎给河安的药有毒这事,你别咬着不放,静观其变;其次,和皇上打好关系,只要周家不倒,太后就不会动皇上。”
黄芪故作迷惘地问:“太后怎么会动皇上?让他做傀儡不是非常有利太后掌控朝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