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刚才出来的时候已经留意了,在场的人有自己的四个门侍,另外还有司设房宫女两名,有证人在,杨司设狡辩无用。她也不急于向宫女施压,“大夏朝从没指鹿为马之事,本宫相信你不会是先河,带下去。”
“遵命。”洪姑姑着内侍押杨司设下去,杨司设挣扎了一下,就强作镇定地去了宗人府内事监处专门关犯错的宫人的禁室中。
另外两名年少的宫女还站在门口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黄芪本想打发她们走,转念一想,着洪姑姑带着她们去处置招雨幡一事。
众人领命告退。
皇帝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玩,催促黄芪赶快走。
黄芪拿了小皮鞭,带着圆圆和皇帝往西苑走去。
阮氏忧愁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默默祈祷:一定要在午时小祭前赶回来啊。
即使有人已经将此事禀报太后,但太后只是吩咐大家听帝、后之令,别无他言。
辰时中,黄芪终于带着皇帝畅行无阻地到达西苑。
威风凛凛的车驾卫队已经齐集,为首之人赫然是宁远侯府世子刘子健。另有禁卫牵着两匹较为矮小些的赤色骏马,一匹马鞍绣赤金龙纹,一匹马鞍绣银云凤纹。
黄芪没理会那个模样不错的“统领”,满意地携皇帝先上了车驾,一行五十人浩浩荡荡向雁荡山出发。
天空澄澈如水洗,空气香甜似花海,和风微薰轻拂面,黄芪舒服极了,东张西望欣赏景致。
皇帝却在微晃的马车影响下,昏昏欲睡。
黄芪也没理会他,突然有团细小的东西落在她腿边,她目光如矩,立刻看出是有字的小纸团,道了声:“本宫的珠子。”然后弯腰捡起直接打开,阅后脸色微变,接着飞快把纸团撕了放进马靴内。
刘子健目睹一切,精光内敛的眼神闪过疑惑后,平静地策马到前面开路。
快到雁荡山时,刘子健派出十名禁卫先行进山打点。
一路平安,车驾很快到了皇家猎场雁荡山。
黄芪问过刘子健,说可以进去了,才拉着皇帝去骑马,虽然她本人不懂武艺,也只学过五年舞蹈,但周朝歌本来身手灵活,所以她驾驭马匹还是很轻松。
黄芪感觉自己飞身上马的姿势如行云流水,灵动如燕,心里美滋滋,执起缰绳摸了摸马头后望向皇帝;“皇上快些上马,我带你去猎山猪。”
皇帝身前就是典厩令特意挑选的最温顺的汗血宝马,比黄芪那匹略高大些,但相对一般宝马来说,矮了最少有五寸,可皇帝眼神闪烁,双手紧紧交握,看上去很窘迫。
黄芪看着皇帝,心里折服,对小布头说:“公公,可能皇上在寻思用什么姿态上马比较优雅,本宫且先走一步,比一比谁猎的多。”
风中,策马扬鞭远去的少女,小小的身子仿佛比骄阳下生机盎然的参天大树还要茁壮,身后如瀑布般的乌丝比大夏城墙上高悬的玄金锦旗还要张扬。
皇帝蓦然望去,羡慕又埋怨的眼底闪过一丝纠结,如他的眉心蹙起,揪住缰绳怒问:“就没小点的马吗?朕怕骑上它你们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