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圆圆带上琴过来,她抚琴你唱曲。”黄芪悠哉修哉地吩咐,突然又不困了,陪皇帝再闹一闹。
“是。”小秋领命退下,很快就和抱着“云见”古琴的圆圆回来,福身候命。
徐见山收了针,“娘娘,皇上一直有喝药调理,可近来脉像越来越浮躁,待微臣回去与众太医商量过后,再禀报太后,请太后定夺要不要换新方子调养。”
话说的是常理,可听在黄芪耳里,却有不一样的意味。
敢情太后还长期拿药毒害皇帝呢?怪不得他时不时就要演上一出,原来如此!
人都落得这般田地了,太后还不罢休,她是有多恨皇帝,或是说恨皇帝的生母甄妃?抑或是自己的儿子早夭,就恨上别人能健存的孩子?
可皇帝倒了,太后你又该当如何,武后是那么好当的吗?华夏历史也就一个武后,书中虚构的朝代,黄芪却没提及以前有没有出现过女帝。
想太多!
黄芪将思绪拉回,“有劳徐太医费心。”绝口不提太后。
徐太医离开后,皇帝抱紧了黄芪的手臂,黑眸闪闪:“妻子,我这回扎针很乖呢。”
黄芪勾唇,明眸带笑:“奖励皇上听本宫写的曲子。”
皇帝微愕,惊讶地问:“妻子会写曲?”
黄芪在心里稍作酝酿,很久没唱K了,不过应该能应付。须臾后,她用古调清唱了一首“明月几时有”,朝歌的嗓子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压下惊艳之情,才叫小秋和圆圆合作表演。她二人一个唱一个弹,都是技艺不凡,堪称珠联壁合。
然而无论如何,都不及朝歌一曲。
一曲奏罢,黄芪轻轻鼓掌,便着其它人退下。
洪姑姑、小布头等四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同样的惊艳,屈膝告退。
正殿中,唯余黄芪与皇帝二人。
皇帝发怵,虚望着一处。
黄芪耳边却闻皇帝之声,“进寝室,有事。”
她只好装模作样地说要就寝,赶皇帝走,皇帝死皮赖脸要跟着她,二人打打闹闹进了寝室。
小布头眼尖,慌忙对洪姑姑道:“姑姑,小的怕娘娘和皇上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先把门掩上吧,叫外人听了去不好。”
洪姑姑也怕,只因方才徐太医提起太后,若太后要整皇后,还是很轻松的事,连忙入内把门带上。之后实在困乏,交待小秋要注意的事项,自己先下去休息。
皇帝倒在软榻上,神态恰意。
黄芪爬上高床,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扰人清梦实是罪大恶极,懂不懂?”
“很困吗?睡吧。”皇帝自己动手宽衣解带,将衣裳随意扔到地上,再把发髻解了,舒适地躺回榻上。
“皇上不是有事吗?折腾一晚,不让本宫做个知心的聆听者,岂不白费功夫。”黄芪不困,就是困也不睡,大尾巴狼在卧榻之侧,岂能酣睡。
“朝歌,朕突然觉得你牙尖嘴利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皇上掏出一个香囊,轻轻地摩挲香囊上的珍珠,语气轻松。
“可爱能当饭吃?”黄芪不屑地说,若说皇帝觉得以前的朝歌可爱,痛下杀手时怎么说?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