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说:“你先说怎么行动,我们尽量试试”
“很简单”
特蕾娜激动指手画脚说:
“你们去楼下,找到餐桌上水杯里的雏菊,在日出的那一刻,用雏菊的木杆插进彼得的头颅,他就会死”
“啊?”
万晨没想到那假雏菊还有这个知识点,震惊的嘴张得老大问:
“所以那木头是?”
“是我做的”
特蕾娜说:
“我花了好几个夜晚,特地找来了这些山杨木,做成雏菊的模样放在餐桌上,就是为了等你们帮助我”
她说着又低头:“昨晚那个人,我以为他能成功,没想到一觉醒来,我还是回到了这里,他却死了……”
“他是被彼得砍死的”
阮澜烛看着特蕾娜,探究道:“你昨晚应该就在楼下,和他一起等着日出,好让他杀死彼得吧”
特蕾娜点头。
凌久时回头对万晨和蔡邕说:“麻烦你们,去拿一下楼下的雏菊”
“好”
两个人应声跑了下去,凌久时转身坐在了楼梯上,一直绷着站着他的腿都麻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到天亮”
凌久时一边捏捏腿,一边把阮澜烛也扯下来和他坐在一起。
身后的特蕾娜脚踝上的铁链不停地响,过了好一会她也走下来,坐在楼梯的另一边,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不差这一晚。
只是坐着坐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长裙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怀表。
“哎”
特蕾娜喊了一声,凌久时回过头,迎面接住了她丢过来的东西。
她说:“你们刚刚要诚意,这个就姑且给你当做我的诚意吧”
“怀表?”
凌久时在手中翻过来翻过去看,这块金色怀表看起来已经有年头了,表壳上还带着划痕,里面的表盘也不动。
“这是个道具?”
“算是吧”
特蕾娜继续抱着自己的膝盖,脚下的锁链动了动
“不过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你可以在之后自己试试”
凌久时把怀表踹进口袋里,对特蕾娜说:“谢谢”
“不用谢”
特蕾娜摇头,浓密卷曲的头发掉了两缕到胸前,绿眸微微弯着对凌久时笑:
“不过你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过门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
“没必要告诉你吧”
阮澜烛一把抓住凌久时的肩膀掰回他的脑袋,然后看着特蕾娜眼里略带警告
“大家就是萍水相逢,说不定之后也不会再见,你要知道他名字干什么?”
又来了。
凌久时无奈,拽了拽阮澜烛的胳膊,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摇头,示意好好说话。
阮澜烛抿着嘴,装作没看懂一样别开脸,揽住凌久时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特蕾娜一点也不意外,说:“放心,我对你的爱人没兴趣,而且你们能来帮助我我是最开心的”
凌久时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一对啊”
特蕾娜说:“刚见面的时候彼得是很讨厌你们的,因为你们两个长得太出众了,但马上他就发现,你们原来是一对,这才放下了戒心。”
“说实话,他可能怀疑和嫉妒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和我有染,但唯独不会怀疑你们两”
凌久时略显尴尬,不是因为被戳破感情,而是想起他们在这扇门里确实有点放肆。
都不像是来过门的,反而像是来度蜜月的。
阮澜烛听见特蕾娜的话就笑了,托着凌久时的下巴把他的脸挪过来,在对方一脸懵逼的时候亲了他一下。
然后对特蕾娜得意洋洋的宣告:“是的,没错,我们就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