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爷爷苏老头也是个人物,做事光明磊落,他知道你如今做的这些事吗?苒苒是我亲自认定的孙媳妇,以后也将成为司家主母,执掌整个司家,作为司家主人,她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苏家没教过你规矩吗,哪有外人问主人为何在此的道理!还有,今儿个是我们司家人团聚的日子,不兴外人在场,拿上你带来的那些东西,回去吧。”
说完,司将军再次转身,让司胤礼和白映苒搀扶着回房。
苏柔柔气得牙齿都咬碎了,如此被人当众驳了面子,还毫无回嘴的余地,拳头因握得太紧,指甲陷入肉里。
而她的表姑向琴,跟个窝囊废似的,已经瘫坐在地上。
再看向白映苒,司将军一改刚刚的冷厉冰冷,语气和善对她道:“苒苒,这些天爷爷都在家养病,你和胤礼干脆搬回来住几天吧,就当陪陪我老人家。”
司胤礼:“好。”
白映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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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映苒带着小白白住到了司家。
两年前,两人领证后,司胤礼简单装修了自己在司家的卧室,作为两人的婚后房间。
司胤礼的卧室虽说是卧室,但里面很大,单独配有书房、卫生间等,俨然一个五脏俱全的小套间。
以前,白映苒跟司胤礼偶尔有回来住过,通常都是白映苒睡主卧,司胤礼总说忙,就去了书房,晚上干脆就睡书房了。
那时候,白映苒很痛恨这间书房。
哪个变态给司胤礼设计的卧室,为什么里面还会有间独立的书房,就很不合理。
如今,时过境迁,再次回到这里,白映苒看到书房顺眼多了,多么人性化的设计,就该这样,给那个男人睡刚刚好。
这两天,司胤礼白天要么去医院,要么陪爷爷,没多少时间处理工作上的事。
今晚,他似乎有什么急事,吃好饭,早早去了书房。
白映苒乐得清闲,一个人在主卧忙自己的,两人互不干扰,相处融洽。
直到司家老佣人刘阿姨过来敲门。
手里端着一份野山菌老母鸡汤:“夫人,这是少爷吩咐我炖的汤,劳烦你帮忙端给他。”
刘阿姨站在房间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白映苒就挺诧异的,司胤礼什么时候有大晚上喝汤的习惯?她怎么不知道。
看一眼关着门的书房,她没接老母鸡汤,只是让开门口:“刘阿姨,他在书房,你自己送进去吧。”
呃,
刘阿姨脸色微变,只得硬着头皮端着鸡汤往书房的方向走,脚步很慢很慢,生怕汤洒了似的。
刚走没几步,她突然停住,面色着急:“哎呀,我锅里还煎着司将军的中药,刚刚出来得急,忘记关火了。”
说着,刘阿姨强行把托盘推到白映苒面前:“夫人,你就帮帮忙,帮忙把鸡汤给少爷送过去吧,待会儿中药要是熬干了可不好。”
白映苒:“……”
人家就像端着烫手山芋般,把托盘往她身上推,她那么一顺手,给接了。
刘阿姨立即松了口气,也不等白映苒再拒绝,连忙道:“谢谢夫人,我还有事,就走了。”
麻溜退出房间,走时还不忘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