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侄儿,俺来迟了!”
宿醉未消的牛钧忍着头痛赶到了工坊。
杨行秋连忙上前迎接。
“叔父!”
一看见杨行秋,牛钧想起件事忘了办。
“你,去找张虎,拿一对雁来,俺去找老夫人拿礼品!”
牛锐得了令,出了门。
牛钧也要跟着出去,却被杨行秋叫住。
“叔父!”
牛钧知道自己还要做些什么。
“侄儿,俺绝不食言!”
杨行秋一拱手,送走了牛钧。
“小侄,恭送叔父!”
牛锐跑到东山上去找张虎。
洞里的张虎得信后,将两只大雁装进了背篓。
瞥了眼摆弄猎弓的牛锐。
“小子,可别割了指头!”
见牛锐没理自己,张虎径直出了洞朝山下赶去。
走到半路,他猛地看见叶阳鹤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夏荷,你不要怕那些人,他们虽是长得凶了点,脑子笨了点,却不是什么坏人!”
叶阳鹤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夏荷紧张起来。
“夫人所言极是!”
嘴上说着话,夏荷的手还在慢慢地移动。
“而且,我觉得脑子笨了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被看穿了吗?
夏荷自知被觉察,将短刀于怀中备好。
叶阳鹤缓缓地转过身,对夏荷说。
“至少,不会说谎!”
看着还在微笑的叶阳鹤,夏荷从怀里抽出短刀。
“今日为主人,除一大患!”
张虎眼看夏荷挥出短刀,下意识地要取弓箭。
糟了!
今日只为送物,未能随身。
叶阳鹤却站在原地,问起朝自己扑过来的夏荷。
“你就这么急着杀我?”
竟然不动!
四下无人,让你死个明白!
夏荷瞪着叶阳鹤说。
“主人本不欲取你性命,可惜未能成功,只得杀了你!”
叶阳鹤手扶额头,故作思考状。
“是为了曹瑛吧!既然曹硕不想杀我,证明我还有用,现在你又该怎么交差呢?”
“杀了你,再找主人请罪不迟!”
夏荷已经做好了觉悟,不惜性命也要扫清曹硕道路上的障碍。
“可惜,你杀不掉我!”
这几句话的功夫,张虎已经摸到了夏荷身后。
一记扫堂腿,就把夏荷掀翻在地。
“光天化日,竟敢伤人性命,你好大胆!”
夏荷不肯罢休,抬手要把短刀掷出。
“啊!”
一声惨叫。
张虎反手一掰,夏荷的右手无力地垂下。
叶阳鹤蹲了下来。
“脱臼了,应该很痛吧!”
夏荷瞧准了距离。
左手刺出二指,直奔叶阳鹤的双眼。
只是张虎反应更快。
同样的方式,夏荷的左手也垂到地上。
张虎用膝盖死死顶住夏荷的后心。
被按在地上的夏荷,还不死心,甩动两条胳膊,试着去抓住手边的短刀。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要不要这么拼啊!”
剧痛让夏荷的面目狰狞起来,好像是用牙咬,也要扯几块皮肉下来。
张虎唯恐叶阳鹤有失。
双手钳住夏荷的脑袋,就要扭断她的脖子。
叶阳鹤劝住了他。
“张大哥,动手之前,我想和她谈谈。”
“唯有,一死!”
剧痛和窒息已经让夏荷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叶阳鹤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说道。
“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所以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应该说是两个选择!”
如果杨行秋在场的话,他就会明白。
说是两个选择,实际上只有一个。
因为那个选择,总有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