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杨行秋,等待着他的回答。
“生死修短,岂能强求?物无成与毁,人无生与死。以生为丧,以死为反。有何惧哉!”
谢玄闻言,长出了一口气,
“松绑!”
刘牢之还是不肯罢休。
“将军,恐怕!”
谢玄看向刘牢之命令道。
“松绑!”
刘牢之上手解开了绳索。
杨行秋刚一松绑,便叩首于地。
“草民,谢过幼度不杀之恩,来日定当相报!”
谢玄一声轻笑。
“足下既以表字相称,还请相告!”
杨行秋起身,略一拱手道。
“行秋,草民表字行秋。”
谢玄点了点头。
“道坚,送行秋出城!”
刘牢之刚解开几人身上的绳索,又听到了这个命令。
“末将领命!”
尽管很不情愿,刘牢之只能瞪了杨行秋一眼。
“随我来!”
杨行秋带着一点恭敬的意思,感谢道。
“劳烦将军相送!”
死里逃生的几人,连忙往外走。
谢玄把葛岑叫住。
“葛岑,留下听命!”
桓伊和刘裕又跟在后面。
牛尚松了松有些僵硬的胳膊说道。
“大哥,这是……”
杨行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刘牢之的脸色本来就紫。
现在都已经有些黑了。
杨行秋看着气鼓鼓的刘牢之,想起了关于他的评价。
处在历史演变关头的刘牢之,并不理解历史将向何处发展。
历史的演变总是迂回曲折的,人们处在历史转折的关头,不免带有不同程度的盲目性,古人更是如此。
刘牢之彻底失败了,他不是败于军事,而是败于思想理念,败于政治。
“田余庆教授,看人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