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则是一行小字。
督北府军事,通行扬、荆、江、湘、交、广六州。
这样的令牌,恐怕只有谢玄能够佩戴。
杨行秋晃了晃手里的令牌。
“这应该是谢玄先给刘裕,刘裕又给了我。”
牛尚不明白,费这么大力气,换个小物件的意义。
“确实精致,只是不知道有何用处?”
“有了这个。”
杨行秋收起令牌。
“你我兄弟三人,便可平步青云!”
牛尚还是不理解。
“俺将来要做天子,怎还用得上令牌?”
杨行秋无奈地笑笑。
“二弟,既要做天子,如何治天下邪?”
牛尚想起杨行秋说过的话。
“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杨行秋摇摇头。
“非也,非也。此为取天下之道。”
牛尚又想了想。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杨行秋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拍了拍牛尚的额头。
“孺子可教也!”
曹羽想起了牛家的子弟,都拜了老师。
不知自己该不该开口。
杨行秋跟牛尚讲起了政治的基本概念。
“要做天子,就要懂政治。政就是众人的事,治就是管理,管理众人的事便是政治。”
他觉得举个例子说明更好,于是提起了两个人。
“就以今天的事来说,刘裕就懂政治,刘牢之就不懂政治。”
牛尚只认得刘裕。
“刘牢之?”
杨行秋解释起来。
“就是那个紫脸的将军,他的眼光实在是短浅,看不清形势,也不明白如何发挥自己的力量。”
“不就是抢了点辎重吗?咱们能拿出来的,比那些粮草更有意义。”
曹羽有了些自己的看法。
“听大哥的意思,刘裕是懂政治,能得如此器重。”
杨行秋补充道。
“三弟说得对,但还有另一个原因。”
“你们听没听说过,金刀既已刻,娓娓金城中。”